為妙,雖是是經商人家的子弟,但也難免不跟朝廷的人打交道,若是有人認出了她,那她豈不功虧一簣?
“對了,你們府邸的廚房有沒有豬皮?”
她這一問,直把邢都問得摸不著頭腦,不解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燕君直截了當道:“幫我取一塊來,我有用處。”
見他仍是疑惑不解,她便耍了心思,故意說道:“不行就算了,告辭。”
她剛一轉身,邢都就忙喊住了她:“等等,不就是一塊豬皮嗎?我當什麼大事,走走走,我帶你去廚房。”
燕君唇角輕揚,就知道他會妥協,她是看出來了,他主子家中書童這活兒恐怕真不是尋常人能幹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隨便從街上拉個人就回來交差。
“好了,去見你家主子吧。”
邢都等候在廚房外,剛一回頭,就被嚇了一跳,指著她的臉直結巴:“你的臉……”一條狹長的疤痕自左眼的眼儉始一直斜向下,向左下角擴伸,橫貫了整張左臉,粗糙的疤痕印記,觸目驚心,而且有種噁心之感,直把邢都看得一陣作嘔。
燕君很滿意他的反應,挑眉道:“聽說富人家的公子都有不良的嗜好,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邢管家記得替我保密,否則我立馬走人不幹。”
邢都擦了把冷汗,忙拉住她道:“行行行,只要你肯留下來,怎麼著都行。”他心裡想著,反正她在府裡也待不了太長的時間,因為至今為止就沒有一個人能經受得了主子非人的折磨的,拉她回來不過也是為了充數。他心裡清楚得很,主子根本就沒真心想請書童,不過是為了好玩而已。折磨人的樂趣,你是不會懂的,這是主子常掛在嘴邊的話。只要主子別時不時地找他開刀,他就阿彌陀佛了,如今找個人來讓主子消遣,他也樂得自在。
燕君繼續跟著他行走在府中,暗暗地留意府中的地形,這是她的職業病,無論到哪裡都喜歡留意地形地貌,在腦海中計算出最為安全快速的逃生之道。作為一名特工,除了身手好,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有效地逃生,也是極為重要的,否則這麼多年來,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
經過了幾道長廊和曲橋後,眼前豁然開朗,但同時眼前的景象也深深地刺激著燕君的視神經。她是不是誤闖入了一片動物世界中?否則這滿園子的珍奇異獸滿地跑,又如何解釋?
邢都注意到了她的神情變化,訕笑著為她解釋道:“我家主子比較喜歡跟小動物玩耍,你放心,這裡的動物都比較溫順,不像裡面的……”突然發現自己差點說漏了嘴,他忙止了聲,拉上她繼續往裡走。
燕君盯著他閃爍的眼神,心覺不妙,這家的主人怕是極有可能是個變態之類的人物。回頭又掃了一眼孔雀、山雞、穿山甲混作一片的園子,眼皮不住地跳動,即使是喜歡跟小動物玩耍,也總得將這些毫不相干的動物們分開來圈養吧?她已經看到幾隻穿山甲正在不住地用它們身上如剛刺般的外殼攻擊著僅有的一隻山雞,嚇得山雞不住地撲騰,雞毛掉了一地。
燕君皺眉,真夠混亂的!
又經過一個園子,這個園子與之前的景物佈置極為相似,而氛圍卻極為不同。幾隻大籠子擺在園子的兩邊,用黑布遮擋,看不清裡面的景象,但能隱約聽到些許嘶叫聲從裡面傳出。
燕君正研究和猜測著籠中之物,就被邢都急急地拉著離開,看他煞白的臉色,她心中的疑惑更甚,若是她沒有聽錯,方才那嘶叫聲恐怕就是蛇的聲音。
眼前再次豁然開朗,卻是見到了一座水榭,亭臺樓閣,匠心獨具,矗立於一方蓮池的中央,以九曲迴廊連線著水榭,通向蓮池池岸。
燕君等候在池岸上,觀察著四周的景物,而邢都已進了水榭前去通報他家的主子。許久,終於聽到水榭內傳出一個清朗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