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於是最後加五個。但這二十五個餛飩她並不打算下鍋燒,全部用食品袋裝好了,囑咐莫非:“給爸爸送過去。”
莫非應一聲,做了小郵遞員。
莫北跟著莫非一起過來的,他還嬉皮笑臉:“用一下你的廚房行不行?”
莫向晚抬眼皮子瞅他一眼:“你那兒廚房不能開火仗?”
莫北並不明白她又因何事冷了面孔,但餛飩是送過來了,她不管因何事不自在,總已有了底線了。他說:“我想和你們一塊兒吃。”
這般企盼的口吻,快要和莫非一模一樣。莫向晚頂受不了自家兒子做出央求的姿態,像無辜的動物一般。原來這種姿態也是遺傳自他。
他的姿態她同樣受不了,但也不願意就此回答,便側開了身,讓出煤氣灶。
但莫非看得很高興,對莫北眨眨眼睛,父子倆的小表情傳遞得不亦樂乎。莫向晚只覺得嫌棄,乾脆先回了房裡。
她的手機擺在桌上,已響了幾回,是秦琴在找她。莫向晚就把電話回過去。
秦琴聽到她的聲音先自遲疑了一陣,然後便開始說了:“向晚,我們是舊識了,有些話我不妨直說了。”
莫向晚聽出她的口氣有慍意,片刻竟生出不知自處的噤若寒蟬。
秦琴在那頭講:“我們這種圈子,外頭看著光鮮,裡面什麼樣子你我都是清楚的。劉曉慶說,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名女人難上加難。我們不至於到這樣的程度,但要在這個圈子裡保持自己的這一種身段已經實屬不易。”
這話太嚴重,莫向晚聽得一片混亂,且並不能明白。
“秦姐,我是不是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了?”
秦琴坦陳告之:“昨晚我去了管絃的沙龍,她那裡一向魚蝦混雜,這也不好怪她的。”
莫向晚的一顆心從天堂墜落到地底下,劇烈跳動,她很直覺就問:“是不是有發生讓你為難的事情了?”
秦琴說:“你代我向管絃轉達,有些事情在我這裡是不容商榷的,得罪了她的客人並非我所願。”
“是不是她請的人對你意圖不軌?”
莫向晚簡直是要低叫出聲,她從沒有想過,秦琴會因為她的邀請,在管絃那裡受到難堪。在秦琴表面所表述的,她能想象出勝於此難堪百倍的場面。
這實在太難過了,兩方都是朋友,她又如此信任管絃。
秦琴沒有正面答她的問題,只說:“有的人殫精竭慮,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爭來爭去,這是浪費人生,思想也會誤入歧途。我並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向晚,你想好自己站的位置。”
莫向晚下意識在這邊就點點頭。
她是絕對無法接受這事實。
秦琴年輕時候長得頗豔麗,也是吸引過好一陣狂蜂浪蝶的追逐,但她有一股自持的驕傲,能夠支撐至今,足夠莫向晚佩服。圈裡的人都明白她幾乎過分銳利的堅持,卻有人嘗試逾越她的雷池。
這個人還把朋友當作了一條橋樑,莫向晚掛了電話,跌坐到沙發上,幾乎就要打冷戰,她無法確定。立刻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管絃遲了很久才接電話,聲音嬌慵,接電話那一刻還輕聲對身邊人說了一聲“別亂動”。
莫向晚聽得頭皮都要發麻。
她是擲地有聲地問管絃:“昨晚你的沙龍是另有所圖?”
管絃根本就是兵來將擋,沒有絲毫意外,她柔聲對莫向晚說:“小姑娘,你應該是曉得的呀!”
莫向晚在低叫:“我曉得什麼啊?秦琴受多大的委屈?”
管絃說:“只不過香港那邊的一個高管對她示一示好,那個人是大陸過去的,聽了她的廣播十多年了,只是粉絲見偶像熱情了稍許,她又何必這麼頂真呢?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