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漁燈,印荷兩隻小手兒捧著碗燙燙的魚湯,一邊邁著輕快的小步子,一邊用微笑的嘴角對著魚湯吹氣,她走幾步,便轉入了內室裡面,內室燈火忽明忽暗,小床上躺著兩個人,兩人之間的雙手死死握緊,任憑印荷想盡了所有的辦法,也無法分開一點。
印荷站住身形,對著小床傾慕的看了幾眼,幽幽的嘆了幾口氣,才輕笑著跑了過去,將手中的魚湯放平在枕頭邊,然後輕柔的伸出一隻小手,將那男子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臂彎之中,再用另一隻手取了湯匙,舀了一湯匙魚湯在裡面。
她將湯匙放在男子的嘴角邊,低頭看著那男子嘴角緊緊的抿住,凸顯堅毅之色,便又面色幽紅的將湯匙喂進自己香噴噴的小嘴裡面,伸出紅豔豔的小舌頭舔舐一口,魚湯淡淡的,沒有放入很多作料,但是味道正好,去了魚腥氣,對人將養身子更是大有裨益。
印荷滿足的笑了一笑,又將小手兒一轉,讓湯匙輕輕頂開那男子乾裂的嘴唇,將魚湯灌了進去,魚湯入唇,半數流入口中,還有半數卻被唇齒擋住,又從嘴角流了出來,印荷蹙起小眉頭想了一會,心知這是因為他牙關緊咬,才會喂不進去。
印荷做賊心虛的轉頭向內室的大門看了幾眼,面色更是紅的比天邊的晚霞還要迤邐,她勉強止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思,忽然將湯匙中的魚湯盡數喂入自己的檀口中,接著……湊下自己的小腦袋,對著那男子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兩人唇齒相接,印荷心頭好一陣迷亂,險些忘了自己的打算,而是用自己薄薄的紅唇在那大嘴上廝磨了好一會,才意猶未盡的將小香舌一頂,破開男子咬住的牙齒,香甜的魚湯順著小香舌,滑入了那個男子的嘴中喉頭。
印荷嚶嚀一聲嬌喚,猛地抬起自己的小腦袋,對著那男子痴迷的看了個夠,小嘴中呼呼的急喘,口齒清香俱都噴在那男子的面上,如此餵了半晌功夫,魚湯才下去了大半,男子咕嚕一聲,彷彿輕輕喘了口氣。
印荷面色大紅,心慌意亂的將男子的腦袋又放好在枕頭上,身後內室外一陣尖尖細細的吵嚷聲傳來,印荷的眉頭微微一蹙,委屈的嘟著小嘴,便又走了出去。
出門一看,一個婦人叉腰站在小院子裡,正對盤坐在院子角落的老者數落個不停,哼哧道:“沒用的王老頭,今日又沒有拿銀子回來,再這樣下去,咱們一家……可要喝西北風去啦!我杜貞娘嫁給你這麼個沒用的老傢伙,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王老頭只是瑟縮在籬笆下抽悶煙,對那杜貞娘快要指到鼻尖上的小手,裝作看不見一般,印荷卻是忍不住道:“貞娘,你別再罵我爹爹了,他辛苦了一整天,早就疲累的緊,你不服侍他倒還罷了,怎麼還能……還能罵人?”
杜貞娘轉回頭來,對著眉頭豎起的印荷瞥了幾眼,呵呵冷笑道:“怎麼,罵了你爹爹,你心疼了麼?我還沒說夠你們呢,當時陸媒婆這騷蹄子騙得我貞娘好慘,我以為跟了過來,可以一起享享清福,哪裡知道,你們一家上還有臥床的老太太,要我整天伺候,我還要說你,印荷,咱們家裡本來就快要揭不開鍋,你還……你還從外面帶了兩個不知死活的廢物回來,我可事先說明啊,讓我再去伺候他們,那是想也不用想的。”
印荷被貞娘一通搶白,不覺羞怒的眼泛珠花,顫聲道:“才不用你來伺候他們,我……我自然會服侍得他仔仔細細的,不讓他受半點委屈。”
杜貞娘喲的一聲,哼哧道:“小丫頭春心動啦?看上人家男子了麼?哼,我雖然沒有看見那男子的樣貌,但是隻看他一身衣服破破爛爛的,便知道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前幾日,我給你說了好幾門親事,你怎麼都不答應,也不去讓人家相一相,我貞娘給你找的,都是這景村裡赫赫有名的船戶,自然不會讓你步了我的後塵,下場這麼悽慘。”
印荷拼命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