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了麼,你……你怎的不叫上我,而且還站在山崖邊向下看,你……你若是失足摔下去了,可叫幼梅兒怎麼辦?”
楊宗志聽得嘿嘿一笑,閉口不再答話了,他可不敢說自己絕不會失足墮下山崖,只不過當時柳順意嫉恨之下,險些將自己推下山崖倒是真的。
……
華英和江平負手站在北坡下的山道旁,仰頭向上凝望,稍過一會,天色逐漸透亮,彷彿頭頂出了日光,薄薄的日光慢慢穿透大霧照射下來,目力便能看的更遠一些,前方不時的有探馬回來報告說,那四匹健馬順著山道疾馳而下,快如閃電,一會子是剛過山崖邊,一會子……便到了山腰處,再過一會,探馬大聲說道:“啟稟兩位大人,快馬將至,已經不過十餘里了。“
十餘里地說起來很遠,可是長白山盛產駿馬,這裡的駿馬不但身材高大,而且極為耐寒,放足狂奔起來的話,的確是快如閃電,十餘里地,對駿馬來說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便能趕到,華英和江平的心中都有些緊張之意,互相轉頭對視了一眼,見對方的臉龐都板得異常生冷,不知是因為心中太過急切,還是因為被風雪所凍住。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急急的吶喊聲道:“大人……大人……”
華英和江平一道轉過身來,看見許衝帶領一干人馬快速衝進山坳中,這山坳本就不大,此刻聚集了將近萬人,將這山坳堵得水洩不通,別說是列陣相迎,就算是個落腳地都找尋不到,華英皺眉道:“許統領,你……你怎麼也趕來啦?”
許衝從健馬上翻身下地,氣喘吁吁的嘿嘿抱拳笑道:“卑職前來助大人一臂之力。”他自然不敢說自己快馬趕到北坡,實則是來搶功的,他心下暗暗不忿自己獨守南坡,而功勞卻被華英和江平輕鬆奪走,因此只留下一千人馬在南營下,自己卻帶了大隊過來。
華英心頭咯噔一聲,急忙問道:“那南坡的情形現在怎麼樣了,你怎敢……擅離職守?”
許衝笑道:“南坡的亂匪已經被卑職派人擊退啦,他們臨走之前互相喊話說,在南坡只是拖住我大軍的主力,真正的突圍之所,依然是在北坡這面,哈哈,華大人,你果然神機妙算呀。”
華英聽得不喜反憂,心中一時不知為何,升起一陣不祥之感,他沉思片刻,再問道:“你可聽清楚了,那些亂匪臨走之前,真的喊了這些話出來?”
許衝肅穆道:“卑職親耳所聞,字字記在心中,怎麼會不清楚?大人,原來這些亂匪們使得是一手聲東擊西的計策啊,他們派人攻打南坡,只為了調開我們的大軍,讓大軍都去增援南面,然而,他們卻是要趁著北坡防守鬆懈逃走,還好華大人你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詭計,駐紮重兵在北坡下,哈哈,卑職也好趕過來見識見識大人的大計得逞。”
華英腦中轟的一響,反反覆覆的唸叨:“南坡……北坡,虛虛實實……到底何謂之虛,何謂之實?”只不過他還來不及細思,身後便傳來一陣山呼般的雀躍,華英等人回頭一看,見到果然有四匹健馬急衝而來,馬背上彷彿趴伏各有一人,雙手合抱住馬頭,看不到面相。華英面色一驚,見到自己手下的軍士們忍不住已經開始衝將上去,便連許衝等人的臉上也不由泛起狂熱的喜色,華英卻是看著這滿滿一山坳的軍士們,滿臉惶恐懼意。
他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一番,忽然一抄手搶過了許衝手中的馬韁,籲的一聲跳上駿馬,揚手向馬臀上猛拍幾記,馬兒受驚彈開四蹄,越過眾人的頭頂狂奔出谷而去,一路上撞死撞倒軍士們無數,許沖和江平在身後看得目瞪口呆,許衝高聲叫道:“華大人……華大人,你要去哪裡?”聲音遠遠的順著北風飄出去,卻不及迅雷般的馬步奔騰,只不過一轉眼,那一人一馬便消失在山坳旁,不可再見。
許沖和江平一起轉回頭來,面面相覷一番,身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