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垂頭喪氣地耷拉下腦袋,決定再也不管這二人的死活,徑直地翻過了牆頭,跳入大院中。
許一蘿以為他當真動了怒,丟下他們先行一步,忙爬在牆頭上,伸手接應徐十三將他拉上牆來。
隨即二人跟著跳入大院:當然,徐十三的落地動作不算完美,直接來了個“佛陀坐蓮”——屁股落地是也。他也顧不上喊疼,揉著屁股貓著腰一瘸一拐地跟著許一蘿,往田墨隱去的方向追。
這座宅院著實大得很,有幾十進幾十間,坐落在人跡罕至的山腰上,遠離城鎮。當初,正在三人空著肚子商量著去哪一家豪宅打頭炮的時候,走著走著就瞥見了掩于山腰樹林中若隱若現的這座宅院。
徐十三立刻發表了“揀日不如撞日”、“這分明就是緣分,就拿這家下手”的論調。雖然許一蘿也曾提出“既然是劫富濟貧,自是不能隨意亂劫。你如何得知那豪宅之主乃是無良富人”的疑惑,但立刻被他用以下論據駁回:“若不是心裡有鬼,為何要住在這種遠離人煙的山林當中?就算不是十惡不赦的無良富人,也定是有所古怪的。”
彷彿是要證明他的話,當一行三人趕到宅子附近打探狀況的時候,果然見到宅院周圍盤桓著一些帶著刀棍等武器的人,卻又不像是家丁打扮。田墨一眼就瞧出那些傢伙是有武功底子的,徐十三也就更加得意於他的推測:“若不是有不可告人之處,又怎麼會派那麼多懂武的人來把守?”
看上去的確是不太合理沒錯。三人又在肚子咕嚕咕嚕亂響的尷尬情況下商量了片刻,最終決定,就拿這豪宅開刀了。
於是,等到夜半,由田墨打頭,三人挑了處無人守備的後牆,翻牆而入。
宅院中偶爾閃過提著燈籠帶著長劍或棍子的人,顯然是在巡邏。不過好在此時已經過了二更天,正是熟睡的好時候,巡守之人也都各自打著哈欠沒人在意。加上田墨這多年的捕頭工作也不是白乾的,對巡守的盲區甚是明瞭。另外許一蘿這個盜墓賊也是做賊的專門科,三人一路於迴廊紅柱之後遮遮掩掩,倒也沒被人發覺。
正當三人到處尋找著書房、主臥室等金銀財寶可能存在之處時,卻見東廂有一間屋子內,燈還亮著。徐十三心下生奇,貓著腰偷偷過去看個明白。
田墨做了手勢喚不回他,乾脆懶得管他,繼續尋找錢財貴重物品去了。而許一蘿,則被徐十三比了口形無聲地招呼了過去。
二人彎身藏在窗欞之下,徐十三悄悄地探了腦袋,學著戲文中所說的那般,用口水溼了手指在紙窗上戳了一個洞。
“爹,那麼多對手,各個武藝高強,咱們當真能搶來那本秘笈嗎?”一個面色如玉長相清秀的青年,側站在桌邊。一個玄衣老者背對著視窗,坐在桌前,手臂微動,似乎是在喝茶。
“孩兒,你該聽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典故吧。”老者沉聲道,引來青年的頷首。
“孩兒明白了。爹您的意思是,趁著那女魔頭和武林各派高手動武至兩敗俱傷之時,再從中奪取秘笈?”
“女魔頭”三個字衝入徐十三的耳中,讓他震了一下。不敢動作幅度太大,他微微轉動了腦袋,望向許一蘿。只見她面色發白,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下。二人不敢再從那洞中偷窺,只是藏身於窗欞之下,屏住呼吸聽著。
“我兒果然悟性極高。”那老者的聲音之中有些讚許。
“孩兒不敢當。只是,孩兒仍有一事仍琢磨不透。縱使在那‘誅幽大會’上,那女魔頭當真不懼與眾人動了手,爹您又如何能料她定會將那秘笈帶在身邊?”
“這就是你閱歷不足了。首先,那九幽鬼姬獨來獨往、行蹤飄忽,既然無人託付秘笈,唯一的可能就是帶在身邊或是藏於洞府之中。但素來聽聞那鬼姬武功高強,為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