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肖鴻朗:“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你,自己解決吧。”
肖鴻朗沒有伸手去接,李青的臉色瞬間冷清了下來:“上過戰場的人,應該是不怕死的,你難不成要我幫你?”
“也罷了,三十年前我就該死了,如今這條命還給你們。”肖鴻朗將槍接過來,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轉過頭來看蔣開山,淒涼的笑了笑:“老兄弟,我是真沒想到,這趟華夏之行竟然是將自己送上絕路,先走一步了,我在下面等你。”
話音落下,肖鴻朗虎目圓睜,猛地扣動了扳機。
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血花衝起,屍體栽倒了下去。
“是不是我之前給你們的表現太弱了?以至於你們覺得我比較好對付?”輕輕嘆了一口氣,李青弓著腰將沾著血花的槍撿起來,又遞給了蔣開山:“到你了。”
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肌肉不安的抽搐,蔣開山喉結劇烈的滾動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已經是要死的人了。”
“我知道。”李青點點頭,臉色冷的好似一塊寒冰:“你剛剛讓我很生氣,你該死,一個對親生女兒都不惜動手的禽獸,多留在世上一分鐘,我都難以安心。”
“好吧。”蔣開山目光微凝,將手槍接過來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也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李青回過頭看了呆滯的蔣婷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並沒有發出絲毫言語。
恰在此時,蔣開山趁著李青注意力分散的功夫,手腕猛地一顫,然後將槍口對準了李青:“你去死吧!”
早就在一側做好了準備的文揚身子猛地躍起,抬腳將蔣開山的手中的槍踢飛,伴隨著一顆子彈射到天花板上,文揚一回身又是一記飛腳踢向了蔣開山的脖頸。
咔擦!
頸骨在龐大的力道衝擊之下,瞬間粉碎,蔣開山的腦袋無力的垂落下去,口水混合著鮮血流下來,滴落在腳下的地毯上,整個人已然氣絕。
“死得還真難看啊。”李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看向了一言不發的霍一:“我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很少。”霍一的臉色變得很複雜:“也要對我出手麼?你受傷的時候,我就不是你的對手,更不要說現在的我已經是個殘廢,隨意處置吧。”
“很少是多少?”李青繼續問道。
沉默了一會兒,霍一沉聲說道:“以前聽一位年長的師伯提起過,只有一句話。”
“血骷髏的消亡,代表了冷兵器的徹底終結。”緩緩吐出這句話,霍一目光直直的盯著李青:“今天見到你們,此生無憾。”
身子輕輕靠在沙發上,李青盯著面前的兩具屍體,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無力的擺擺手:“我信你,走吧。”
“謝了。”霍一站起身來,佇立了一會兒,指了指肖鴻朗的屍體:“肖家待我不薄,我能把肖先生的屍體帶走麼?”
文揚瞥了李青一眼,看他沒有說話,頗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外面還有,想拿多少拿多少。”
霍一身子一滯,旋即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蹲下身子,將肖鴻朗的屍體扶起,扛在自己肩膀上,轉身走了出去。
伸手扶住額頭,李青一陣長吁短嘆:“又殺了這麼多人啊。”
抬起頭,盯著文揚,李青的目光之中滿是無奈:“我現在已經受不了這種場面了。”
“大哥,人都要死,這是你當初教我的。”文揚聳了聳肩,好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當初教你的是錯的。”李青怔怔的說道:“人都要死,但死的方式各有不同。”
說著李青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蔣婷面前,微微欠身,牢牢盯著她漂亮的雙眸:“我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蔣婷驚恐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