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被堵住的口中支吾了幾聲,拼命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你覺得我會殺你?”李青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伸手扯掉了蔣婷堵口的毛巾:“當初就捨不得,現在怎麼能捨得呢?”
“我。”蔣婷的身子僵在那裡,止不住的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蔣婷身後的繩子解開,李青轉過了身:“既然你這麼怕我,以後就不要見了吧。”
“文揚,我們走。”李青招呼了一聲,帶著文揚出了門,只留下蔣婷一個人,呆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面對著蔣開山的屍體,低聲啜泣。
李青抬頭看天,視線不去觸及那滿地的屍體,到了乾淨地方,才一臉厭惡的將沾了血的腳在草地上蹭了蹭。
文揚回望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問道:“大哥,我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麼?那時候你才這麼大,拿著石頭在林子裡打鳥。”李青伸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我將你帶出來,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備你呢?”
沉默了一會兒,文揚又問道:“要不要將屍體處理一下,死了這麼多人,很麻煩啊。”
李青抬步向外走,淡淡的說道:“這些人來自海外,手上本身就不乾淨,死就死了吧。蔣家不是一般家族,她能夠處理好,我們不用管了。”
緊隨在李青身後,文揚將聲音壓得很低:“她可能就是嚇壞了,緩一會兒就好了。”
“麗莎兒說得對啊,我們這種人,因為身上揹負了太多,終究同別人不一樣。”李青拍了拍文揚的肩膀:“坦然接受,彆強求自己了。”
兩個人一路出了蔣家莊園,李青走到之前扔塑膠口袋的大樹下,向上看了看,然後對文揚說道:“你等一會兒,我之前把隨身帶的東西拋到樹上了。”
“你還真會藏東西。”文揚抱著胸口,扯了扯運動衣,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李青一腳蹬在樹幹上,然後身子躥了上去,站在樹幹之上,目光四下掃了掃,就看到那個塑膠口袋被掛在了一束枝椏上。
伸手過去,李青手臂太短,沒有碰到,就索性傾了傾身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樹幹,那塑膠口袋便掉了下來,被李青接在手中。
從樹上跳下來,李青就看到文揚臉色發青的盯著自己。
“怎麼了?”將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李青不解的問道。
文揚摸摸腦袋:“你搖樹做什麼?”
“東西掛住了,我把它晃下來。”
“那你那麼用力做什麼啊。”文揚說著將拳頭展開,手心裡一枚青色的果實呈現出圓潤的光澤:“大哥,這是棵果樹你知道麼?砸的我滿頭包。”
李青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文揚的後腦勺:“行了,又不是挨子彈,你急什麼。”
兩個人說著向外走,站在街邊等計程車,文揚忽然問道:“大哥,那兩個人是什麼來路?怎麼好像對咱們很瞭解似的。”
李青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聽說過三十多年前的隴南戰役麼?”
文揚臉色猛地一變:“那不是上一代做過的任務麼?我以前聽馮哥說過,那次被稱為作血骷髏對正規軍的大規模屠殺。”
“嗯,咱們上一代做下的任務。”李青點了點頭:“你剛剛在客廳之中見到的那兩個傢伙,就是那場戰役倖存下來的老兵。”
“難怪他們怕成了那個樣子。”看到李青的臉色並不算好,文揚抻長了脖子張望一番,改變了話題:“怎麼連個計程車都看不到啊?”
“臺莊地方偏遠,住在這裡的都是富豪,打不到計程車也正常,再等一會兒吧。”李青正說著,前方路口一輛黑色轎車駛了出來,停在李青和文揚身邊。
車窗搖下來,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