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從河神神位那裡扒拉了一堆垃圾法術,只有這個定身咒還有點兒用處,岑青抬起手對那倀鬼遙遙一指,四周的靈氣宛如凝膠一樣飛撲上去,把倀鬼凍結在原地。
“嚎個屁啊,給我抬走。”
岑青揮揮手,把四鬼拋了出來,衝著岑福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啊,老福。”
“許久未見,青公子的道行更加精進了。”
岑福依然是那副黑衣老僕的打扮,走過來衝岑青彎腰一揖,他自從在義陽群山中被虎妖打傷,便一直在張鈺的空靈玉闕中修養,確實是許久未見到岑青了。
“敘舊留到以後慢慢的敘,先把這東西抬出去,我們坐鎮仇王府,好好審一審這個日後往本公子身上潑髒水的玩意兒。”
岑青拋了拋手中的銀錠,銀子底部鐵鉤銀劃分明刻著四個大字:“錢塘庫銀。”
第八章 官銀
啪!
“下跪何人?”
岑青把手中那錠官銀當做驚堂木,猛地往桌上一拍,把朽爛的桌面砸了個窟窿,銀子掉在地面上彈跳兩下,滾到岑青的腳邊。
五鬼左右看看,又盯向僵硬地擺在中央的宋二郎,一時面面相覷。岑福低著頭一言不發,心道青公子半年沒見,居然還是這個邪氣性子。
岑青在所謂的“運銀道”定住了宋二郎之後,五鬼七手八腳地又把他抬回了仇王府,岑青找個了還算完好的屋子,突然間興起過堂審問的興致,準備問問這廝錢塘官銀究竟從哪裡來。
畢竟傳說裡小青五鬼盜官銀,更把官銀藏在這仇王府中,且不說自己沒興趣去做這件事,那位小青偷銀子又要做什麼?
“青公子,你定住他了,他沒法說話。”岑壽這廝自從能說話之後,對說話的興致就特別高,五鬼之中最吵的就是他。
“你懂個屁。”岑青不小心砸爛了桌子,本就不爽,又見岑壽不長眼地開口,頓時劈臉罵道,“我的定身咒只是定身軀,又沒定他的五官,你沒看他眼珠子還在轉,鼻子還在出氣麼?”
五鬼聽了她這話,紛紛湊到近前,岑喜和岑財還專門掰開宋二郎的嘴巴看了看,見他舌頭能動,這才勃然大怒,捋起袖子乒乒乓乓地把他揍了一頓。
“打吧,反正爺有仙術護體,怎麼打都不疼。倒是你們幾個潑殺才,今天得罪了爺,日後不插你娘妹子的花,爺的姓倒著寫。”
那宋二郎挨著打,一聲疼也不呼,歪著嘴角,翻著眼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直盯著岑青道。
“咦?沒想到還是位道上的好漢。”
岑青彎腰拾起官銀,雙手一握又一搓,在前端捏了幾下,把那銀子捏成一柄小銀刀。轟散了五鬼,蹲下身來用銀刀輕輕地颳著宋二郎的眉毛,嘴裡清清淡淡地問道:“怎麼稱呼啊,這位爺?”
“爺姓宋,大名宋虎。”宋二郎梗了梗脖子,死死地盯著岑青笑道,“小娘子,別以為學了兩手障眼法就自以為了不起,這臨安城裡外,爺見過的稀奇古怪事,比你聽過的還要多。”
“那就說來聽聽唄。”
岑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話,一邊繼續拿小刀颳著他的眉毛,直到把他兩條眉毛颳得精光才把銀刀拿起來吹了吹,然後開始刮他的頭髮。
“你……”宋二郎掙扎了兩下,神色陰晴不定,“士可殺不可辱。”
“你算個求毛計程車,你就是個爛破皮。”岑青鄙視地打斷他的話,繼續嚓嚓嚓地刮他的頭髮,那銀刀不甚鋒利,颳得猶如生了瘌痢一般。
“我主人會把你們殺光的。”
岑青暫停下手中的刀,等了片刻再次颳了起來。
“我主人是朝裡的大官。”
宋二郎又說了一句,等著看岑青的反應,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