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準備好當三個月跛子吧。”
江曦嬰氣得說不出話,看也沒看許暮融,兩手搬住腳,忽然用力一掰,又是慘叫,嚇得許暮融冒冷汗,“你幹嘛?”
江曦嬰站起來,蹬了蹬腳,不冷不熱地說:“這種扭傷只要掰一下就好了。”
江曦嬰說得簡單,許暮融卻很驚訝,對於喜好運動的男孩來說,扭傷是經常有的,但是敢自己掰好的就一個都沒有,因為那的確是非常非常痛的事情。
許暮融豎起大拇指,“江老師,你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曦嬰拍掉身上的草葉,一把抓住許暮融的袖子:“走,跟我回去。”
許暮融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江曦嬰居然扯不動他,許暮融笑起來,自信地說:“老師,高中生已經成年啦。”江曦嬰聞言放開了手,嘆道:“既然成年了,就應該知道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許暮融卻不答應,彎腰拾起地上的魚竿魚簍,瞧她已經沒事了,便準備去追程梁秋,一邊走一邊不鹹不淡地說:“成年人也沒幾個負責的。喏,文建家在湖邊開了魚丸店,老師要不要一起去?”
江曦嬰搖搖頭,心裡卻在埋怨——這年頭的孩子一個個我行我素的,真欠管教。
彼時許暮融也不是真的想邀請她,見到她搖頭,他便聳聳肩,徑直走了。江曦嬰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在後面叫:“喂,等一下,許暮融!”
許暮融回頭,蹙著眉頭說:“你該不會真的要去吧!”
江曦嬰卻問:“你這兒是怎麼回事?”說的是許暮融眼下那塊淤痕。
許暮融轉身就走,“狗咬的唄。”
江曦嬰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先到江爸的診所上些跌打藥酒,江爸見女兒狼狽的樣子不怒反笑,“你總說爸爸跟你有代溝,哦,現在好了,你學生跟你也有代溝了。看你等一下怎麼和班主任交代。”
江曦嬰正在給自己推拿,瞪了江爸一眼:“爸,你不知道,我像這麼大的時候哪有這麼淘神呀。”這話說得江爸心裡還有些愧疚,原來江曦嬰讀高一時,江爸江媽正在協議離婚,問到她要跟誰,江曦嬰不哭也不鬧,選擇了爸爸。江爸嚴厲,從小沒少打過孩子,原本以為女兒肯定會鬧著要跟老婆一起走,結果卻不是那樣的。女兒從小就有著與一般小孩不一樣的洞察力和價值觀,後來她媽媽走時也哭得厲害,說自己最不後悔就是生了這孩子。
江爸拿起桌上的鴨舌帽,問:“這是誰的帽子?”
江曦嬰唔了一聲,一邊下床穿鞋,一邊說:“學生的,忘了還。”然後接過帽子扣在皮包上,“爸,那我去學校了。”
江爸揮揮手:“冰箱裡有奄好的番茄,吃兩口再走。”
江曦嬰最喜歡吃冰鎮糖番茄,於是端出盤子就站在門邊吃,不一會兒,竟然看許暮融的爸爸從馬路對面走過。這馬路窄,又沒什麼來往的車,江曦嬰清楚看到許暮融爸爸戴著副眼鏡,面容嚴肅。江曦嬰心想,看樣子是被班主任請去的,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下許暮融該老實了。
江曦嬰回到學校時也差不多快放學,她收拾了一下學生作業預備帶回家看,同事燕華見她腳上貼著膏藥,打趣問她:“你踩老鼠夾啦。”江曦嬰瞪了一眼:“你還敢說,中午出了這事也不跟我吹個氣,就知道自己躲起來,沒義氣。”燕華推了推她,“好啦,誰叫你中午跑去睡空調差點睡遲到。別生氣了,我們去K歌,鍾欣還約了幾個男老師。”
江曦嬰擰眉,“約了誰?”
燕華擠眉弄眼,“許顏,胡八一,還有陳遜。”說著又一頓,“哦,對了,陳遜去不成了,現在正在校長那裡開會。”
江曦嬰想了想,收拾好東西和燕華一起走出辦公室,邊走邊問:“中午到底怎麼回事?”
燕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