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但是你們做學生的,怎麼可以不上課?”
許暮融回頭瞧著她,打量了一下,突然笑道:“哦,你是來請我們回去上課?”
江曦嬰點點頭。
許暮融把魚竿扯起來,固定在地上,然後站起身走到江曦嬰跟前,他比江曦嬰高出半個頭,基本上是與她平視的,“老師,那你先告訴我學校打算怎麼處理陳遜那個老流氓?”
江曦嬰根本不知道陳遜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跟學生打起架來,不過就她的印象而言,陳遜是有點兒怪,尤其他的眼神,令她敬而遠之。江曦嬰老實地回道:“這、這我也不知道,班主任又沒跟我說這事。”說完又瞧著許暮融,那頂舊舊的墨藍色鴨舌帽遮去了他半張臉,他兩手插在短褲的口袋裡,直視著她,強光之下,他的臉龐有些難以看清,江曦嬰不由退後兩步,眯起了眼。
許暮融卻笑了,轉頭對兩個外校的朋友說,“她還眯眼睛呢,好像秋刀家的那隻倉鼠。叫什麼來著?”
女孩說:“阿花。”
許暮融哈哈大笑:“哦,對,就是阿花。”
江曦嬰素來不善應付這些,氣得咬牙切齒,原本想就這麼回去算了。可一轉身,程梁秋已經站在她後面,拎著條魚,扛著支魚竿,表情嚴肅地說:“慕容,我家阿花怎麼你了。”許暮融側頭,見他手裡提著條肥大的邊魚,居然興奮地上前兩步,“FUCK,你上哪兒弄的。”
程梁秋比許暮融略高一點點,但他要瘦得多,他像是沒有看到江曦嬰在一邊,露著副蟊賊似的表情道:“嘿嘿,我釣人簍子去咯,效率比你高得多。兄弟!”敢情是悄悄從人家魚簍裡勾出來的。他說著又探頭與許暮融後面的人打招呼,一副眉飛色舞,“溫翎,晚上一起去文建家烤魚。”
溫翎哭笑不得,“這麼熱天還吃烤魚,你腦子給鍬夾過了。”
文建卻笑:“去我家沒的問題啦,不過你們老師怎麼解決?”說著向江曦嬰仰了仰下巴。
程梁秋這才轉過身來,還故作驚訝:“哎呀,這不歷史老師嗎?稀客稀客,您老怎麼有空來這兒?該不會是來探望我們的傷情吧。”說完還做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許暮融憋住笑,程梁秋又捫著心窩窩說:“老師,我們沒事兒,這身子骨兒還行,休息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別擔心哈,等傷好了,我們一定回去上課。”
江曦嬰一把抓住他的T恤袖口,“你哪裡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要是沒什麼大礙,現在就回學校,你們班主任有話要跟你說。”
江曦嬰抬出班主任來,程梁秋看上去才有點怕了,輕輕嘆口氣,一把拂開她的手,望著她出奇老實地說:“好吧,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那就走吧,走吧。”
江曦嬰鬆口氣,還真的以為他肯乖乖回去了,誰知一不留神,只聽他大喊一聲“快跑。”四個孩子轉眼便撒丫跑得老遠,連魚竿都沒拿。
江曦嬰大叫:“程梁秋、許暮融。”
程梁秋跑在最前面,一躍高唱:“灣仔一向我大曬,我玩曬,洪興掌菅一帶……”唱的不知什麼東西。江曦嬰心裡一急,抓起地上的魚竿和竹簍也追上去,可她穿的涼鞋是細根的,雖然不高,也是不能在草地上奔跑的,江曦嬰才跑幾步,果然腳踝不穩,慘叫一聲摔得滿天星,接著又被白灼的陽光刺到眼睛,難受極了,整個人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喂,你沒事吧?”
不料許暮融卻跑了回來,蹲在一邊,用鴨舌帽蓋住她的眼,然後扶她坐起來,“你傻吧,追什麼追?摔成這樣!”
江曦嬰的腳踝扭傷,似乎經絡還糾結著,她順不過氣,咬著牙沒出聲。許暮融把她拖到樹蔭下面,然後坐在一邊看她的腳,很白皙,不像男生那樣很多毛。許暮融說:“恭喜你中獎了,傷筋動骨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