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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故意拋了一句帶勾引性的話。

白阿佳樂哈哈地送走劉總管,目送著劉總管的背影,她用嘲笑而快樂的口氣說道“騷騾子們又陸陸續續回來了。”同時抑制不住激動地用拳頭砸向手心,叫道:“菩薩,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叫來老旺堆讓他去招回所有的甲注娃,同時吩咐鄭雲龍,做好與劉總管的來來往往的記賬和聯絡。數日後,縫茶工們陸續來到,鍋莊又提前恢復了往日忙碌的生機,在鄭雲龍的眼裡,鍋莊越熱鬧,就意味著越有白花花的銀子洪水一樣流進自己的口袋。

陸續運來的軍糧將旺家鍋莊的院子堆成了山,縫茶工們加班加點地將麻袋包上牛皮。鄭雲龍的記賬簿上記著運進,支出,運進,支出。鍋莊就像一個巨大的螞蟻窩,整日的將糧食搬進搬出。這一來二往,他同劉總管熟悉起來。劉總管同他是老鄉,三十開外,熟人都叫他劉胖子,渾身上下可用一個“圓”字來形容,臉圓肚圓腿圓胳膊圓,說話時一口一個哈哈哈的笑聲,聲音像打雷一般,連蒼蠅都繞著他飛。他見鄭雲龍勤快懂事,對自己是鞍前馬後,像一個聽話的役差,閒暇時他就愛叫鄭雲龍陪他在一個名叫“醉翁”的館子裡喝酒,每每喝醉時就鬧著要鄭雲龍帶他去會會白阿佳。

15 血管裡的“聖戰”(2)

大鑼大鼓都見過的白阿佳對劉總管的*是避實就輕,為了生意她不得不逢場作戲。她特意流露出理解這些遠離家鄉的男人們的同情,常常對玉珍說:“這些臭男人,沒有女人就像是一頭沒有韁繩的野馬,沒事的時候哄哄他們,他們乖得就跟兔子一樣,男人是宜吃補藥的,不能吃瀉藥,跟他們較勁,我的鍋莊早就雞飛蛋打了。”說完也學劉總管笑出一串哈哈,尖銳刺耳的哈哈聲使樓下的牲口大受驚嚇,大腿處的肌肉緊張地抽搐,馬尾不停地左右搖晃。

天剛漸黑,劉胖子就變調地哼著“李家溜溜的大姐任……”提著酒和滷菜來到鍋莊,“喂,阿佳,我奉命來看看明天要發走的糧食包裝好了不,順便帶了些酒菜,咱們好好醉一醉,‘醉翁’新來了一個廚子,滷的菜味道好極了,哈哈。”

“那好啊,能有劉哥哥的吃請,我豈敢推辭,快快請上。”白阿佳站在二樓護欄邊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吩咐玉珍送些裝酒裝菜的碗和碟來。阿佳邀請的優美手勢,使劉胖兒又一串哈哈聲順著樓梯一股腦地冒上來,木樓梯被他肥胖而激動的身體壓得吱吱地發出怪叫。

還未坐定,他的眼睛就從阿佳身上轉移到玉珍身上,玉珍擺好酒菜後就退出門外。“嗨,嗨,”白阿佳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說,“狗眼睛都看直了。”這一提醒把劉胖子的視線從玉珍退出的門框里拉了回來,他尷尬地做了一個鬼臉,隨即迸出一串哈哈的大笑聲。“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名花已經有主了。”

“我不會吃到碗裡想到鍋裡的。來來來,白阿佳,祝你貌美財大氣粗。”端杯一飲而盡。

“誰跟你是碗裡的,騷騾子,劉哥哥,這幾天我那個了,不能喝酒,我叫小鄭陪你喝,”阿佳說完便起身走到門口大聲喊道,“鄭雲龍,來一下。”

鄭雲龍掀開客廳的門簾發現劉胖子,笑盈盈地說:“哦,是劉大總管駕到。”

“來來來,好兄弟,阿佳說她這幾天那個了,我運氣真不好,為什麼就偏偏遇見大姐不能喝酒這幾天呢?只好兄弟你陪我了,我倆就沒有那幾天,天天都能……”說話的同時朝鄭雲龍擠眉攏眼的,有意提醒這話這表情有弦外之音。

鄭雲龍其實已經聽出話裡有話,但他佯裝不明白 。

“哎呀,劉哥哥,你就別把小鄭教壞了,你們這些走南闖北的老江湖,說話總是心眼太多,說話總帶點腥味。”阿佳也媚態十足地同劉胖子神侃。

“哈哈,哈哈……”劉胖子的一串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