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傷口似乎跳了一下,她無意識地發出“嘶”的一聲,就聽見一聲風輕雲淡的笑聲。
“令均?”她回過頭,看到令均吊兒郎當的模樣,頓時有點氣惱,“你看了多久了?”
“你老公出去之後我才敢過來,你覺得能有多久。”他走到床前,向她伸了伸胳膊,示意她扶著自己站起來。
蘇揚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使了使勁,扶著床站起身來。“等著你來扶我,那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邊嘟囔,她邊伸手把令均的胳膊撥開,一步一步艱難地蹭著走到窗邊。
她身體太虛弱,面色又是蒼白的,即便是瞪人一眼,也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令均看著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你呀,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那倔驢脾氣。”
“你才倔驢脾氣。”蘇揚回了一嘴,順手拉開窗簾,回過身來。
冬日的暖陽披在她的肩頭,給她的臉上增添了些許的血色。
令均別過視線,眸光柔和了些許,“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說起孩子,蘇揚微微笑了笑,眼尾微微上揚,“叫薄荷。”
“薄荷……”令均重複了一遍,抬起手看了眼時間,“好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該回去了。”邊說,邊往門口走。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回身飛快地拍了一張蘇揚的全身照。因為是逆光,根本看不清人臉。可這樣的身形,即便是穿著寬大的病號服,他也一眼就能認出來。“前天走得急,忘了跟你說平安夜快樂!走了。”揹著身衝蘇揚搖了搖手,令均推門離開。
前天?聖誕節已經過了,蘇揚垂了垂眼角。自己的女兒是在平安夜出生的,想必可以一生平安吧。這麼想著,她挪動腳步往門口走去。
新生兒監護室裡一片淡藍色,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小姑娘在裡面穿梭著。
小薄荷因為出生時身量太輕,需要在監護室觀察幾天。
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蘇揚蹲下身來。最靠近玻璃的這張嬰兒床上躺著的就是自己家女兒,她整個人都小小的,眼睛閉著,安安靜靜地睡在小床上。
小護士看到她,微微一笑,推門出來。“哪個是你家的?”
蘇揚指了指3號床,“這個。”
“這個呀,特別乖。”小護士戳了戳玻璃,“女兒乖,媽媽就有福氣。”
一隻手環過她的肩,蘇揚順著手看上去,薄晉洲氣喘吁吁的,儘管是冬天,可額頭上還是出了一層薄汗。
“這是爸爸吧?這孩子就是身量輕了點,從昨天看來的話,是沒什麼問題的,可以跟媽媽一起出院。”
蘇揚往前挪了挪,薄晉洲的手一僵,從她的肩上落了下來。
小護士正往裡面看著,沒注意他們的動靜,說著話嘴角還帶著笑。
蘇揚跟她邊聊邊笑,神情比跟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柔和了許多。薄晉洲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側臉,只在小護士偶爾看向自己的時候才附和般地衝她點點頭。
扶著蘇揚回了病房,薄晉洲從保溫飯盒裡盛出一碗湯,用勺舀了一口放到蘇揚的嘴邊。
濃濃的雞湯味兒飄在她的唇齒之間,胃裡舒服了,蘇揚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她主動跟薄晉洲說起孩子的名字來。
“薄荷?”薄晉洲語氣涼涼的,蘇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薄荷,怎麼了。”她的語氣也跟著涼了下來。
薄晉洲掃了一眼桌上的紅包,“昨天夜裡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挪過凳子,今天倒是更明目張膽了,直接送來紅包,是挑釁嗎?”
“薄晉洲你能不能講點道理!”蘇揚把碗往邊上一推,濺出來的湯汁沾到薄晉洲的身上。她也沒注意令均是什麼時候放了這麼一個紅包,“隨便是個人,看到紅包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