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魁桀驁不馴的揚著他的頭,“做錯事的人是你娘,她偷人!難道不應該懲罰麼?”
“事情連調查都沒有調查,便給娘扣上這麼大的罪名,父親不覺得於心有愧麼?”夏沫的怒氣也漸漸上來了,就連同夏向魁說話,也帶了些凌厲。
夏向魁偏過臉去,指著大夫開出來的方子,“大夫開的方子在此,那大夫替夏家瞧病數十載,怎麼可能瞧錯?”
“明明是你娘偷人在先,珠胎暗結,如今她自知這孩子不能留下來,便服了落胎藥,大夫開的方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再不然叫那大夫再來一趟!”
夏沫拿了那方子過來,從頭到尾瞧了一遍,隨即哈哈大笑。
“哈哈…”
眾人都以為她是瘋了,立刻搖頭。
“這丫頭怕是瘋了吧?”
杜鵑和海棠更是吃驚不已,急忙去拉她的衣裳,“小姐…”
“不過就是一張藥方而已,能說明什麼?”夏沫揚著的中的方子,直接給撕了個粉碎。
“父親,如果您得了風寒,那麼是不是可以服治傷寒的藥?”
夏向魁一怔,接不上話來。
倒是一旁的杜鵑說了一句,“別說是風寒能吃,就是沒病也能吃呀…”
大夫人狠狠拍了拍椅子把手,“兩位殿下在此,幾時輪到一個丫環說話?”
“芍藥,去給我掌她的嘴!”
夏沫突然轉過臉來,眼底迸發出一道寒光,直直射向大夫人,“大娘,兩位殿下都沒有問責杜鵑,您憑什麼問責杜鵑?難道說,您比兩位殿下高貴?”
“據霜白所知,在兩位殿下跟前,也輪不到您開口呢…”夏沫說著,一步一步逼近大夫人,光是眼底那陰鷙的眼神就足以讓大夫人覺得恐懼。
“你…”大夫人不得不重新站回到夏向魁身旁,指著咄咄逼近的夏沫,“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夏家的一個庶女而已,憑什麼教訓我?”
“教訓不敢,霜白只是告訴大娘這個常識。”夏沫高出大夫人半個頭,逼近她的時候,刻意用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再加上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戾氣,著實讓大夫人的心慌了一下。
“好了好了,本殿下來是聽霜白說話的,閒雜人等不要開口!”慕容琰淡淡的甩出來這麼一句話。
頓時,整個後院鴉雀無聲。
連夏向魁都縮了縮脖子。
夏沫回身朝著慕容琰微微一笑,重新返回母親身旁,看著虛弱的梁氏,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小聲道:“娘,您再堅持一會兒,霜白馬上替你洗清冤屈。”
梁氏說不出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夏沫走向慕容琰,“殿下,霜白有一事想請教殿下。”
慕容琰重新整理了一下長衫,“你只管問。”
“敢問殿下,紅花是落胎之物,可為什麼女子天癸不暢,卻又要用紅花呢?”
慕容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三小姐單單把這麼個尷尬的問題丟給自己,潛意識裡,慕容琰把這當成是夏霜白對自己的格外青睞。
“霜白,你說的意思本殿下明白,無非就是方子是方子,不見得人得的就是這個病,是這意思麼?”
夏沫點了點頭,彎了彎唇角,“殿下英明。”
慕容琰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很多時候,治的是這個病,大夫卻開了別的方子,也是常有的事。”
“依本殿下看,這方子根本不能做為證據!”
夏向魁一怔,卻又不敢反駁什麼。
道理是這個道理呀,打比方病人得的是風寒,只要吃不死人,大夫愛寫什麼方子就寫什麼方子,這也是常有的。
摸了摸鼻子,指著梁氏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