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頓了頓,才道:“回皇上話,二殿下他是…躺著來的…”
皇上這才發覺事情不對,急忙站起身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沈經年說話大喘氣,弄得皇上一驚一乍,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見皇上臉色不好。沈經年雖然很是難以啟齒,卻還是說了,“回皇上,二殿下他外出狩獵,不知怎地遇上刺客,受了傷,那傷口上有毒,宮中太醫皆束手無策,如今殿下已然陷入昏迷,人世不省,皇后娘娘特意命人來請皇上回宮…”
“臣覺得皇上的身體尚未痊癒,便私自做主,將二殿下抬到這夏府來了,想讓洛大夫替他診治…”
沈經年不愧是成了精的妖精,這一席話說的,既顧全了皇帝的面子,又給了皇帝留在夏府的理由,不可謂不妙,做為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他自然知道皇上對梁氏的心思,這位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到了女人跟前,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總想著和梁氏單獨相處,只可惜,如今的梁氏似乎對皇上毫不關心,任皇上找了多少藉口,她只託病不出,今兒好不容易遇上了,他豈能破壞皇上和梁氏的相處?
先前聽來人報告的時候,他就自己私下做了決定,叫人把洛伏苓請過來,速速去給二殿下瞧病,而他自己則是向皇帝來稟告。
這一番話說下來,皇上的臉色由白轉青,如今又由青轉白,“既然是這樣,那你還不讓洛伏苓替他瞧!”
“是是是,臣這就去辦!”沈經年一向辦事利落,今日這事辦的讓皇上著實有些不悅,生怕皇上發怒,急忙下去了。
扯著大嗓門吩咐一了大圈後,沈經年又折了回來,“皇上,臣尚有一事未稟明陛下,心中萬分不安…”
慕容仲離見他回來,知道今日想再與梁氏深談已是不可能的了,便起身往外走,“朕想去瞧瞧瑄兒,你跟著吧…”
“是。”沈經年急忙小心的跟在皇帝身後,壓低了聲音俯在皇帝耳邊道:“皇上,皇后娘娘也來了…”
慕容仲離臉上一瞬間閃過驚愕、厭惡、吃驚等好幾種情緒,很快卻又恢復如常,“她怎麼來了?”
沈經年意有所指,眼神往梁氏的方向瞟了瞟,扶著皇帝邁過了門檻,才小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她是微服來的,只怕是…為了您才走這一趟的…”
皇上當然明白沈經年指的是什麼,他身為一國之君,在這夏府一住就是一個多月,雖然奏摺都是送到夏府來批的,沒有耽擱過政事,可這後宮裡的頭的嬪妃們卻是望眼欲穿,哪個不是眼巴巴的沾著雨露,盼著皇帝回宮?!
皇后身為六宮之主,急切切的尋出來自然有她的道理,一句擔心皇上荒廢朝政便夠了,何需才找其他理由?
只不過,這樣的理由卻是令慕容仲離不相信的,想來,這皇后送過來瞧病是假,藉機探望自己才是真的。
當下對著沈經年道:“皇后若若問起朕的飲食起居,你要如何答?”
沈經年是個明白人,不用皇上多說,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回皇上,臣終日跟著您,寸步不離,前陣子皇上偶染風疾,生了場小病,是洛大夫替皇上診治的,這風疾未痊癒,一時之間只能在夏府靜養著,暫時不能回宮。”
沈經年這話答的滴水不漏,一個“寸步不離”便說明了皇帝與梁氏之間的清清白白,偶染風疾,又說明了沒有回宮的原因,還需靜養又說明要再在夏府待一段時間,真真是密不透風。
“甚好!”皇帝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中微微舒暢,“回宮後到內務府挑幾件你喜歡的東西,算是朕賞你的…”
“皇上,臣惶恐…”若是尋常人,得了這樣的賞賜,必是開開心心的接著,這沈經年卻是一臉驚慌的跪了下去,“臣伺候皇上本就是份內之事,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照顧陛下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