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夠。幾個小女生就能把他捧上天。說的更不客氣一點,初中三年,倪虹就是“混”下來的。功課一般般,只比吊車尾好一些,按時交作業簡直是各科課代表心目中的神話。不僅如此,聽說他還和徘徊在校外的社會青年往來甚密。我的話對他來說漸漸變得與耳旁風無異。他爸常年駐紮外省,別說不知情了,就算想管也是鞭長莫及。而他家裡的兩個女人——他奶奶和他媽對他與其說是溺愛倒不如說是包庇縱容來得更貼切些。這樣一拖三年,橫在面前的中考關卡自然成了問題。在外院附中,只有百分之十的特優生才能被保送升入高中部。餘下的百分之九十都要參加統考。外院附中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高階中學,都說只要邁進了外院附中的大門就等同於半個身子跨進重點大學了,不怪想要進外院附中的學生猶如過江之鯽。我語文考得比預估低了十分,好在化學爭氣,拿了個單科狀元。馮程陽擠進了百名,就連延年也幸運地跌跌爬爬搭上了末班車。唯有倪虹,我從沒見他臉色那麼難看過。雖然最後也上了外院附中,可大家心知肚明,那是他家老子找人抬進來的。不見得花多少銀子,可畢竟還是欠了人情輸人一頭。換了誰心裡都會疙疙瘩瘩的……(快捷鍵:←)(快捷鍵:回車)
………【番外2_(2)】………
番外2:記我所認識的某騷包男(2)
不過,騷包終究是騷包。走到哪裡都不改風騷的本性!
記得甫升高中軍訓時候有一個訓練專案是打靶。他上來就是個標準的射擊姿勢,頗有狙擊手風範。三彈連,兩個十環,一個九點八環,把教官都給鎮住了。年輕的教官問他是不是以前打過BB彈什麼的,他卻模稜兩可地說了句“玩玩而已”。哄得那群圍觀的迷彩服小mm“哇”個不停,說“厲害厲害,好酷哦”!哼,真的很不誠實啊!還沒槍桿子高的時候就摸過真槍實彈了,怎麼還能裝的跟大姑娘出嫁頭一回似的。
高中的班主任是個教英語的“地中海”先生。個頭不高,脾氣不小。鋥亮的腦門兒配上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就像是日劇中常常客串登場的古怪歐吉桑。就這也被倪虹拿來做文章,經常在我面前晃啊晃的,還說是為我好,省得我的眼睛長期得不到美的滋潤長針眼。除此之外,該處的風頭一樣都沒丟下。雖然比不上初中時活躍,好歹也是個“校園風雲人物”。我曾私下跟宋律偉探討過這個問題,我說“這麼下去不會出問題吧?”宋律偉老神在在地回我說“沒關係。跌過一次跟頭還不夠長教訓啊?那小子腦子挺靈的,應該是外鬆內緊吧”。
高二分科。其實,這也就是走個過場。都說附中的孩子人人心中揣著一張明細計劃表,該走哪條路總比別人早一步盤算得一清二楚。別人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要報考醫大肯定跑不了生物化學。倪虹報的是物化。由於要集中優秀師資,所以我們上選修科目施行的是“跑班制”。每個禮拜總有那麼幾堂化學課要和他一起上。問他怎麼沒選文科,換來一對白眼。“整天解剖青蛙就那麼有意思嗎?不覺得BT啊?!”靠!敢說我變態,我要真像他說的那樣,手上再多把手術刀,肯定連閹了他的心都有了。
高三的時候志願摸底。我去辦公室送作業,無意中偷瞄了一眼他填的志願表。只填了一所,還是軍校。那所軍校我是知道的,很不好考。分數高且不說,管理也極嚴,是和部隊無縫接軌的那種。聽說那裡面的人個個鋼筋鐵骨,面冷心硬,可不會像本小姐一樣隨便擰兩下就算了。就他那小模樣,扛得住嗎?
本來我不該多管閒事的,但話到嘴邊實在是不吐不快。為了這,我竟然無聊到給他遞了紙條。“哎,我以為你會報個電影學院或是戲劇學院呢。上回人家來我們學校選人不是叫你去的嗎?”哼,結果呢,我只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美人翻起白眼來也未見得比旁人好看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