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無法無天、偏執乖戾的性子,心下一橫說道:“反正從來都沒人顧及我們七蟲族的死活,索性就大鬧一場,將靈氣給搶回來!”
“不錯,這須彌山的靈氣絕不能只放在一家手裡,不然長此以往肯定會生出變故。”高庸涵點了點頭,續道:“等五哥醒了以後,我再跟他好好商議一番,到時拿個章程出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坐以待斃。”
“是極,是極!”整個七蟲族上層,雖然至今都沒搞懂,高庸涵為何管計蟲勻一個女子喚作“五哥”,但是多年下來早已習慣,狂尊對此稱呼也不在意,只問道:“對了,計族長失蹤那些日子倒底去了哪裡,可否見告?”
鳳五失蹤是這年三月間的事,前後消失了差不多一個月,至今眾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起來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按照上次大戰後的商議,每年年初,三大部族都要在閱曇洞碰一次頭,以協調各部族之間的分歧和矛盾。今年會面後,鳳五突然憶起高庸涵和紫袖進過的那個秘洞,一時好奇便孤身前往,結果一去不回。
這一來閱曇洞亂作一團,遍撒人手四處搜尋,卻一無所獲,甚至連丁點痕跡都沒發現。若非鳳五留了一句話在石壁上,只怕蟲齡等人又會懷疑到狂尊頭上,饒是如此,紅絲蟄蟲和褐甲蠕蟲兩大部族的關係也逐漸緊張起來。幸虧高庸涵適時趕到,才將兩族的怒氣暫且壓下,一番交代之後,急匆匆趕赴秘洞所在。果不其然,在入口處看到了鳳五留下的一道符篆,他竟然獨自闖進時空隧道,回到了幾千年前的厚土界。
高庸涵穿越時空回到上古,很容易就打聽到鳳五的訊息,原來在之前的幾年中,厚土界就已盛傳出了妖怪。沒人知道這妖怪從何而來,只知它法力精深、膽大妄為,在硬闖天機峰時被天機門所傷,後來便不知下落。高庸涵大急,憑藉上次結交的幾位朋友,幾經周折總算得到確切訊息,於是趕到地勢門總壇所在,將鳳五救了出來。
期間,天術宗、地勢門和靈訣府三派,在天機門的逼迫之下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基於多重考慮,高庸涵毅然出手相助。這次和上次不同,他的修為已經極其高明,憑藉過人的膽識和能力,三派在他手中竟然強勁反彈,一掃頹勢與天機門平分秋色。而高庸涵則成了三派盟主,並且留下了血劫紅月的法門。
不想他的這一表現,引起了天機門開山祖師道一真人的好奇,於是下凡與他見了一面。兩人見面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說了些什麼,除了兩人之外再無第三人知道。但是很快地,高庸涵就辭別三派,帶著鳳五返回了閱曇洞。(此段情節太過龐雜,是以此處簡單帶過,欲知詳情請參閱《九界前傳》)
這段經歷太過離奇,而且牽扯到天機門的許多秘聞,不便向外人直言。高庸涵思忖了一會,這樣答道:“尊主,五哥無意中闖入了一處虛空,是以被困。我和他是同一個師父,循著他留下的印記很容易找了過去,只是其間兇險萬分,不提也罷。”
“難怪我們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原來用的是玄元宗秘法。”狂尊看出高庸涵不願深談,當下也不介意,一笑而過,問道:“計族長傷勢極重,但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醒轉過來?”
“這個不大好說,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一年半載,總之我要等到五哥醒來以後才會走。”高庸涵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顯見心意已決,而後續道:“趁這段時間,正好可以和尊主切磋一下。”
“那可再好沒有了!”狂尊放下酒杯,一伸手笑道:“高老弟,來來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精妙法術!”說完,兩人相視大笑。接下來的半年多時間,高庸涵除了和枯鏑、蟲齡等人談了幾次,其餘時間都呆在煉世山,同狂尊一道參詳切磋。
狂尊曾修習了百餘年的魔功,對於魔界修行法門的理解別具一格,與杜若所傳又有所不同,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