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
“前臺說,是個軍裝男人。”
整個辦公室突然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兩人,一個抱著內線,一個抱著手機,目瞪口呆。
“張小姐?張小姐?還在不在?我掛電話咯!張小姐?”
張鳴箏一回魂,就聽到手機裡郝秘書溫柔的聲音在焦急的叫喚著。“讓他等著!”她對胡袖怒道,暗罵一句亂上加亂後低頭先應付秘書去也。
“郝秘書……不不,剛剛那話不是對你說的,對,嗯,你放心啦,你幫我這一回我一定對你感恩戴德,真的,你聽我說啊……”
……
等她終於將陳齊芳的時間敲定後,也差不多是十來分鐘之後的事了,她揉揉太陽穴,如釋重負的在備忘錄上記下約好的時間和地點。現在應酬費不用愁了,可手裡的客戶都跟約好了似得集體電話打不通,時間挪不開。就跟平時等公交車似得,你等的那輛永遠不來,不等的那輛絡繹不絕,等你再去等那絡繹不絕的時,又變成了永遠不來。
“老胡,我好想死。”
“長江又沒加蓋!”
胡袖揮灑自如的接到然後覷了她一眼,心想她不會又把前臺有人等她這回事忘了吧。於是試探的開口,“箏箏,前臺。”
“嗯?前臺?”靠在椅子上的人狐疑的看著胡袖,半晌啊了一聲站起來就走。
胡袖在張鳴箏的驚呼聲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種人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葩,奇葩中的戰鬥葩。
不過,軍裝男人……胡袖看了一眼那個急匆匆的背影,心裡不禁浮起一絲好奇。再一看身後,幾雙如狼般的眼睛盯著她,明擺著在等爆料。
“這回我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自己去看好了。”她聳肩,從椅中站了起來。
在去前臺的路上,張鳴箏手心不自覺的出汗,她左顧右盼了一會,見沒人便趕緊朝玻璃門上望了一眼,還好,儀容還算整潔。幾十秒的距離,她腳下的高跟鞋微轉順著走廊就到了前臺處,連搜尋都用不著,只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交疊著修長雙腿坐在沙發上的軍裝男人。他正在看報紙,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卻矚目萬分。
與陸堯認識雖不算久,但卻是第一次看到穿軍裝的他,那人頭還沒抬,她的心就狠狠縮了一下。
極短的黑髮,直挺的鼻樑,裁剪合身的軍裝更顯的他肩寬腰窄,領口的松枝葉領花合著質感十足的一槓三星肩章,再到他左臂上總政治部字樣的臂章。軍裝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即便是不起眼的長相穿上都讓人不免多看幾眼,更何況是陸堯這樣好看的人。
沙發上的人似乎有感應一般,就在她前腳走近打算開口喊他時,徐徐抬起頭來。
“陸堯。”她低聲喊他,站在他面前盡然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笑著站了起來,軍裝襯著他丰神俊朗的臉,烈豔的讓人不敢直視。張鳴箏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幾乎要溺死在他的光環裡。她終於有些明瞭為什麼人會有制服情節,這樣一個人一身英氣勃勃的戎裝直直落進你眼裡,那種直達心底的即視震撼。她想,她大概是抗拒不了了。
她的神色都收進了陸堯的眼裡,他面上裝作一派雲淡風輕。“忙完了麼?”
“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的張鳴箏一開口差點咬舌自盡,這軟膩膩的聲音是誰的,是誰的?絕對不是她的!
“那我們現在出去吃飯麼?”
偷看了一眼前臺小姑娘,那忽閃忽閃的大眼一直在她和陸堯身上游移,笑的曖昧。她心裡一囧,朝她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嗯?”男人語調上揚的單音節字帶著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張鳴箏小小的後退了一步才敢抬頭看他。
“你等我一下,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