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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了,這小半桶水在手裡已如無物般輕鬆。

行到遊廊,又見那熟悉的瘦削身影,倚欄斜望,不知眼神又眺向何處?亭中四面通透,寒風洌洌,卻見他似乎絲毫未覺,身形凝重,一動不動,那衣袂飄飄,帶出些寂寥與孤冷,總讓人不覺中心內嘆息。

z姚遙也真的嘆了口氣,這位少主子這般早又冒了出來,不會是又要跟她扯閒篇吧?她真沒那美國時間應付他呀。上回若不是站在亭子中吹風吹得久了,又怎會著上風寒?姚遙就奇了怪了,這位表少爺倒底是身子真弱還是假弱?要不,就是藥吃得多了,嘛病都跟著治了治?姚遙風寒,人家比咱吹得久吧?咋沒見著人家長臥在床,還能出來得瑟瞧景?

嘆息歸嘆息,招呼總還是要打的,這便是規矩。

☆、第二十二回

“表少爺早。”未到近前,姚遙便將木桶放置身旁,屈膝行禮,輕聲打了聲招呼。

表少爺聽了,嘴角微翹,略轉了一下脖頸,朝向姚遙,微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前日未曾過來?”

得,這位還查崗來著,姚遙心內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很是恭敬地回道:“回表少爺,奴婢是未曾來,前幾日身上不適,告了葛媽媽兩日假,嗯……,葛媽媽便是園子管事。”想了一下,姚遙還是一併解釋了下葛媽媽的身份。

表少爺點點頭,問道:“是著了風寒了吧?前些日子是冷了些。”

“回表少爺,奴婢是有些風寒,謝表少爺掛心。嗯……” 說罷,姚遙沉吟了一下,“小心地詢問道:“奴婢說句逾矩的話,還望表少爺莫要怪罪。”

表少爺輕笑,說道:“說吧,我這兒聽著,自不會怪你。”

“嗯……”姚遙吭哧半晌兒,想著該怎樣講才會顯得委婉,不會招人厭煩。

“這般不好講啊?”表少爺等了一忽,瞧著姚遙那為難樣,隨口便道:“那便莫要說了。”姚遙醞釀半天,卻這般直接給倒噎了回去。憋了個難受,心裡暗想,這位倒是灑脫,估計也沒什麼耐性,不過猶疑了一會兒,便被堵了嘴。不過,雖說自己一向秉承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之中庸之道。但若今日想盡早請離表少爺,怕真的還要越位一步了。

姚遙咬咬牙,略躊躇一下,便謹慎的告罪說了出來:“表少爺莫要怪罪,奴婢想說的是。”她略一停頓,續道:“天氣這樣寒冷,表少爺又是一向早起,這本是件好事兒,透透晨起的空氣,倒也清新。但這亭子卻實非什麼好地兒,四面透風,容易著了凍,身上受寒。奴婢是清掃園子的,身子粗壯,卻也在擦拭亭子時受了傷寒,病了好些時日。表少爺貴體,便更需多加註意,多加愛護,以防病體侵身,多添難過。”

“嗤。”聽完姚遙這番話,表少爺久違了的恥笑又冒了出來,隨後接道:“聽你這番話,不曉得的,以為是個知禮的,且還說得這般有水平。你說你未曾讀過書,我倒還真有些不信。不過九歲的孩子,想著轟人離開,竟能拐著彎地繞出這番言語來。哼,若說你知禮,倒不如說你更是有些膽量才是。”表少爺輕哼了一聲,臉又復現,初見時面對水墨的典型面癱,而最後那句竟明顯加重語氣,帶出些許怒來。

“老天,這位表少爺什麼心態呀?咱雖有這層意思,但最重要的,咱那是關心你的身體健康,好吧?你要不要那麼心理不陽光,不正常啊?真是地,活脫脫就是一個精分,變態。”姚遙心裡暗誹,卻也感到有些緊張,這位主子,該不會真是動了氣吧?

“表少爺千萬莫要這般說奴婢,奴婢實在慌恐,若怪罪奴婢說了些逾矩的話,奴婢真實知錯,但奴婢那番話確非表少爺之想,表少爺這般曲解奴婢,真是誅奴婢的心吶。”說罷,姚遙低頭屈膝,盡力表現出一種驚怕之色來。心裡卻黑線著一串串奴婢這詞,真是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