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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地翻了翻帳簿,接道:“我怎麼瞧不出來。”

“你這鋪子規模還小,宮裡不會明著下單子。”

“哦,那你怎知曉的?”

“喏。”程承宇一指帳上名為劉徇定一百瓶精油這列,續道:“劉徇是化名,她實際是宮裡的掌司,主管給宮內妃嬪尋新奇物事的。”

“噢。”姚遙點點頭,想了一忽,才突地醒悟了般道:“那是不是說明,日後咱這鋪子出品也能打上‘特供’兩字啊?”

“特供?”程承宇疑惑地接道。

“對呀,若是宮裡嬪妃也用咱的產品,那不是活廣告嗎?連妃嬪都用咱的精油。啊,那日後銷量豈不是蹭蹭的。”姚遙說這句話時,兩眼都能放出光來了。

“廣告?”程承宇又接了一句,隨後搖頭道:“日後事日後論吧,現今兒,劉掌櫃雖拒了不少單子,但仍有許多推不得的,你那鋪子這般小,產出是很大的問題。”

“嗯?”姚遙皺了眉,苦思良晌兒,才道:“怎麼需求量這般多呀?井噴似的。不會呀,我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的,買回去那麼多,有什麼用吶?說不得,過兩年,也沒什麼效用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呢?”苦思不得其解,姚遙只好轉向程承宇,問道:“你說咧,為什麼呢?”

“何以要事事均問緣由?你不是一向喜賺銀錢嗎?”

姚遙一撅嘴,嬌道:“好奇嘛,就想知道嘛。若是今日想不由因果,會睡不好了。”

程承宇盯看她半晌兒,才輕聲續道:“南詔襲滇南,卻遭疫病,傳至西南三省,擴散範圍卻不甚大,有醫士稱,是因今年這三省所植薰衣草之故。”程承宇說的極為簡略,卻讓姚遙猜出了一二。

她思量了許久,才低聲道:“你說董衣草之他用,便是這般用途?”言罷,雙手不由撫上肚子,心內卻是陣陣發涼,若這疫病是程承宇所導……,真是不可想象。

“南詔窺探滇南日久,因九王坐鎮,未能得願。但今上身體愈見衰敗,九王回京侍疾無可避免,不能不早日謀劃……”程承宇極少與姚遙討論這等事端,這是第一次,卻讓姚遙不由心內發寒。程承宇話突地頓住。轉而道:“那醫士話傳至京內,京內貴人向來惜命……”話至此,程承宇便不再向下講了。

姚遙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腦子裡卻只回響著那句“不能不早日謀劃”。只此一句,他身上便要揹負多少罪孽啊?不可想,不敢想。她閉了閉眼,輕道:“有些困了,想睡會兒。”

“好。”程承宇心下突地有些悔意,不該對她說這些的。他伸手欲攙姚遙,卻見她已起身自回了床上,他略作猶疑,還是行到床旁,見她已是閉眼寐了過去,心內深深一聲嘆息,招了手讓冬麥近前服侍,自己卻轉身出了西廂房。

待冬麥退下去後,姚遙才睜了眼,望著百蝠雕花床頂,心下卻是一片掙扎。她知曉男人所作之事雖殘酷,卻不過是一種策略,自己這般作派實屬矯情,可,或許是因為腹中有了所想,心內竟是脆弱的緊,竟害怕所謂的因果報應。她閉目長吁出一口氣,罷罷,這等亂世,求什麼心安,若有報應,只求神佛報應自身,莫牽扯下一輩。

她一面撫肚腹,一面輕道:“我愛你,寶貝,只求你平安喜樂。”

自那日起,程承宇便與姚遙分房睡了,程夫人配給自己的四個媽媽,據說許媽媽和另一個是照顧日常飲食,另兩個卻是接生媽媽,好傢伙的,三個月便要養在家裡,直至生產,小半年吶,一邊好吃好喝的供著,一邊還得給著月錢,這兩媽媽倒是好命。姚遙雖說有些不憤,但也不好不依著人程夫人的美意,話說,她倒想不依,也沒那資格啊。

姚遙自回了程府,生活水平便接連飛躍了好幾個檔次,吃穿用度就不用提了,那傢伙,首飾銀錢也流水價的賞下來,不過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