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見面的時候,把身上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全扔了,不要把在揮金如土的奢靡生活作風帶到這裡來。
乘電梯上到頂層,拎著超市裡剛買的東西,祁為理樂滋滋地推開解了鎖的公寓門:“小十天,快看哥哥給你帶了什麼——”
前腳剛邁入房門,燦爛的笑容就僵在了他的臉上。
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陽臺的窗簾被人從兩側拉上,唯一的光源來自於客廳角落的那盞落地燈。
公寓裡空無一人,只有門口擺放著一雙剛脫下的男士皮鞋,皮鞋的主人應該就是時添。
透過客廳微弱的燈光,他看到沙發背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浴巾上還沾染著一股淡淡的松木沐浴露氣味。
……人呢?去洗澡了?
穿過空曠的玄關,祁為理剛將買回來的東西放上櫥櫃,突然察覺到有一個小東西從背後繞上前來,輕輕拱了拱自己的褲腿。
彎腰撈起地上的貓崽,他把小貓舉到半空中,輕輕晃了晃:“你這小子,又從背後偷襲我?”
被他晃得頭暈,笨笨用還沒長齊的牙齒輕輕咬上了他的指尖。隨著祁為理吃痛鬆手,小貓輕盈地跳上櫥櫃,從塑膠袋裡叼走了一顆車厘子。
雖然腿很短,笨笨卻很賣力,沿著樓梯便飛速地樓上跑。
他記得貓咪不能吃含有氰|化物的食物,擔心笨笨一不小心把車厘子給吞了,連忙也跟著追了上去。
扶著杆欄一路往上,祁為理髮現笨笨正站在樓梯口一座石膏像的頭頂,一隻爪子踩著自己的戰利品,正高昂著頭俯視他,如同一隻威風凜凜的小獅子。
“笨笨,聽話——”
抬起兩隻手,他正打算把小貓從石膏像上抱下來,突然聽到走廊深處的某個房間門裡傳來了時添的聲音。
“嗯啊……”
時添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尾音更是顫得厲害,“……周斯復,你能不能輕點——”
衣料摩挲的響動順著臥室房門的縫隙流露而出,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尤為清晰。下一秒,門內響起周斯復慵懶而又沙啞的聲線:
“現在呢,還疼?”
深深吸了口氣,時添從喉嚨裡溢位一聲忍耐的音節:“疼。”
過了半晌,周斯復不緊不慢地淡淡出聲:“你流血了,再忍一忍。”
“……”
手中的所有動作瞬間門僵滯,祁為理抱著懷裡的小貓,從原地戰術後退了好幾步。
當他怔在原地靈魂出竅的時候,主臥的房門內再次有了新的動靜。
“撩起來,我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周斯覆命令道,“現在是兩根手指,有感覺嗎?”時添緊閉著牙關,輕聲回答:“……有一點。”
周斯復:“好。那現在試試五根手指一起,痛的話告訴我。”
“……嗯。”
“……”
聽著臥室裡兩人的對話,祁為理臉上的神情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樣。
不是……五根手指?
五根會死人的吧??
而且聽起來已經出血了,這真的不會出人命嗎???
他從沒想過,周斯復居然會玩得比自己還開。從剛才的那番對話來看,周斯復這種病態的掌控欲已經完全超出他這種正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了。
可是小十天為什麼會對這人那麼百依百順,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沒來得及在心中多想,祁為理已經把貓重新放回石膏像上,朝著主臥的方向便大步衝了過去。
身為兄長,他還是要起到一點震懾作用,有必要教導弟弟及時止手,回頭是岸。現在制止周斯復的這種重|口味的行為還不遲。
祁為理沒想到,主臥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