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祁為琛的視線,他注意到透過牆上的落地鏡,自己頸間若隱若現的情|愛痕跡能夠完全被這人一覽無餘。
從鏡子前移開目光,白然逐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噢,我差點忘了,你有我公寓的監控。”
“不過祁為琛,”
他有些困惑地歪過頭,對著坐在沙發前的男人開口,“不是你讓我不擇手段,無論用什麼方式,也要從姓季的嘴裡套出有用的線索嗎?”
“那線索呢?”祁為琛淡然出聲,“套出多少了?”
“我沒問。”
緩緩眨了眨眼,白然笑得人畜無害,“姓季的戒心很重,警惕性也很高。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先慢慢放下他的戒心,等完全得到了他的信任,再問也不遲。”
“怎麼,這就心急了?”觀察到祁為琛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有些嘲諷般地勾起唇角,“祁為琛,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眸色微沉,祁為琛雙手交疊搭在膝前,在沙發前坐直:“我想,你或許已經忘記了,在做出任何行動前,你都應該要先徵得主人的允許。”
“有時候情難自禁,我也控制不了。”
白然頗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我又不是和尚,也有需要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恰好身邊就有這麼一個完美的人選,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你管不著吧?”
他所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帶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既像是故意為了激怒面前的男人,也像是在試探這人的反應。
按照以往的經驗判斷,像祁為琛這樣極度自我為中心,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很快就會被他的行為和話語所激怒。
一旦祁為琛情緒失控動了真格,他的下一步計劃就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原因很簡單。想要充分利用季源霖這顆棋子,祁為琛才是那個最好的執子之人,如果不在這人面前付出慘重的代價,他也就不可能達到自己此行的最終目的。
然而,站在原地等待了很久,他卻沒等到祁為琛和往常一樣,因為他的挑釁而上前緊緊掐住他的脖頸,扯去他身上單薄的衣物,開始漫長而又永無休止的折磨。
端著手中的紅酒杯,將杯中酒液一點點飲幹盡,祁為琛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邊殘餘的酒液:“……我知道了。”
“小白,”放下酒杯,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放你出去撒歡兒,不是讓你忘了家裡的規矩,回來和我叫板的。”
伸出一隻手,祁為琛按響了放在茶几上的呼叫鈴。僅僅過了數分鐘,書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名保鏢從門外依次走入房間,在溫暖的壁爐前依次站成了一排。
眼簾微微一抖,白然抬起頭,看到為首的林順手中拿著個銀色的金屬物體。
直到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笑意從眼中漸漸退去,白然淡棕色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起來。
不,不可能……
祁為琛,他難道想——
祁為琛拍了拍掌心,幾名保鏢從左右兩側大步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用一個極度屈辱的姿勢跪趴在了地毯上。
接過林順遞來的鑰匙,祁為琛穩步走上前,用冰冷的金屬鑰把往上抬起了他的下頜。
站在壁爐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祁為琛眼中莫名染上了一種極為陌生的迷離與瘋狂。
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想要幹什麼,白然開始拼命地掙扎,嘴唇緩緩張合,整個人一時間陷入了劇烈的戰粟:“不……”
“祁為琛,你這個瘋子——”
在他面前緩緩彎下腰,男人用手掐住他的下巴,粗暴地掰過他的臉,逼著他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
將手指插進他的髮根,祁為琛舔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了口:“真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