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啊,小傢伙。”
“你說你情難自禁,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倒也沒關係。”用手扯著白然的頭髮,和他結束了一個長長的吻,祁為琛禁不住笑了起來,“鑰匙在我這,以後想要的時候,記得好好求我。”
鬆開他髮絲,從他的跟前緩緩直起腰,祁為琛吩咐書房內的一眾保鏢:“給他戴上。”
看到林順拿起手中的金屬物體,朝自己走來,白然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眸中迸發出瀕臨崩潰般的茫然、無助與絕望。
“……”
來這之前,他已經想到了千百種祁為琛聽到自己和別人上床後的反應,也做好了萬全的應對措施。
最壞的打算,也不過就是被這人從早折騰到晚,傷痕累累地暈死過去而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祁為琛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他要給他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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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通力配合下,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就完成了。林順不敢在房間裡久留,趕緊帶著保鏢們目不斜視地離開了書房。
臨走前,他壓抑住內心的燥意,忍不住回頭用餘光瞥了一眼。
從他們給白然戴上鎖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青年微微一怔,眼底的最後一絲光芒也熄滅了。
那道光,從他第一次見到十六歲的白然時,就唯獨只會落在大少爺一個人的身上。而現在,閃爍的微光一點點變暗,最終藏匿在瞳孔裡那汪深不見底的死水中,完全沒了蹤跡。
那個總是在後花園裡追著自己嬉笑打鬧的少年,最終還是變成了一隻被折斷翅膀的籠中鳥。
保鏢們離開後,祁為琛用毛巾輕輕拭去青年額前浸出來的汗水,將人打橫抱在懷裡,平放在寬敞的長沙發上:“……好了,乖。”
緩緩扒開懷中人額前潮溼的鬢髮,他用溫柔至極的語調說:“鑰匙以後就保管在我這裡,隨時來找我幫你解開,明白嗎?”
緩慢般地抖動了一下眼皮,懷中的青年偏過頭,緊緊閉著眼,全程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
被白然這麼漠然地無視著,祁為琛似乎也不惱。只是低下頭,用唇輕輕蹭了蹭青年冰涼的嘴唇:“睡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抱著雙目無神的青年在昏暗的壁爐前靜靜坐著,祁為琛一邊抿著紅酒,一邊將血紅色的酒液對著青年微微張闔的嘴唇渡了進去。
懷中的青年猛烈地咳嗽了兩聲,血紅的酒液摻雜著唾液沿嘴角緩緩流下,整個人似乎終於有了一點點反應。
半晌後,他聽到白然沙啞著嗓音開了口。
“……祁為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白然喃喃出聲,“你是不是恨透我了?”
身形微微一震,祁為琛的眼角仍舊帶著溫潤笑意,瞳孔的邊緣處卻洇出一層淡淡血色:“為什麼這麼說?”
“小白,你明明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愛你。”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白然忍不住嘶啞著笑出聲,就連胸腔也跟著他的笑聲一起震動起來。
“你說你愛我?”
在昏暗的火光中緩緩睜大眼,白然虛弱的嗓音裡帶上了一絲微抖:“如果你愛我,祁正讓整形醫生在我臉上動刀子的那天,你明明就站在門外,為什麼不阻止他?”
“如果你愛我,當初鄭家千金許諾你百分之三十股權,要和你籤商業聯姻協議的時候,為什麼不拒絕?”
明明紅了眼眶,白然卻揚起嘴角,彷彿是在笑,“祁為琛,我告訴你,你的愛廉價的要命。在你心裡,到頭來還是抵不過祁家掌門人的那個位置。”
“……”
祁為琛的手臂驟然一僵。
就在剛才,他察覺到一滴淚沿著懷中人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