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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辦?”

周斯復垂下眼簾,指尖在辦公桌前輕輕敲動,臉上面無表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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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什麼時候回到酒店,時添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他只記得他和季源霖兩個人半夜沿著海岸線在海邊散步,後來又爬上了一塊崖邊的大礁石,看著頭頂的星星聊了很久天。

中途臨時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是周斯復秘書打來的,不知是不是幻覺,他甚至還在通話最後聽到了周斯複本人的聲音。

從大礁石上下來後,他發現季源霖的情緒好像變得有些不太穩定。兩人回到度假村,季源霖又帶著他去了家路邊的小酒館,兩個人在酒館喝了不少酒。

他心裡原本還在有些掛記著周斯復秘書an的那番話,想回酒店去找幾名高管問問情況,卻沒想到季源霖喝著喝著,突然抱著他開始痛哭,絮絮叨叨地將兩人學生時代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沒辦法把自己丈夫撂在一旁不管,他只能一邊安撫著懷中的大男人,一邊叫侍應生過來結賬。

扶著季源霖東倒西歪地回到酒店,他不知為什麼也頭暈得厲害,兩眼一閉,便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溼潤的海風襲上臉頰,帶著一絲輕微的涼意,時添睜開眼睛,看到窗外雨過天晴出了彩虹。

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季源霖不在。

從床上爬起來,時添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他抬手摸了摸嘴唇,發現唇角有一塊乾涸的血跡。

坐在床上怔愣片刻,盯著床前鏡子裡頸間密集的吻痕,時添漸漸意識到了一件事。

季源霖昨晚動他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失去了關於這件事的記憶。

情|事是伴侶之間你情我願發生的荷爾|蒙碰撞,從不只是單方面的強迫。過去八年來,季源霖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很體貼溫存,沒有一次像這樣不顧他的意願,在睡夢中和他強行發生關係,而且事後也完全沒有替他清洗。

奇怪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丈夫的行為,而是任著他對自己胡作非為。

喉結和唇角的吻痕就是證據。這兩個位置,要他主動仰著頸,迎合對方,才能留下那麼深的痕跡。

皺著眉從床前緩緩起身,時添正打算找手機給季源霖打個電話,卻突然接到了酒店前臺的來電。

前臺告訴他,有人給他們酒店的總機打了個電話,但由於不知道他的房間號,只能報出他的名字和護照資訊,讓酒店幫忙查詢一下,說是有急事。

時添讓酒店把對方的電話轉接過來,號碼剛撥通,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陳助理非常忐忑的聲音:“時總……是你嗎?”

“是我。”太陽穴還微微有些脹痛,時添揉了揉眉心,靠在床頭問,“怎麼不直接給我電話?”

陳助理的語調聽起來有些抖,一句話喘三口氣:“您手機一直提示關機,我實在找不到您,所以才在網上找到的酒店聯絡方式——”

聽到陳助理這樣說,時添忽然想起來,從他清醒過來到現在,他就完全沒有見到過自己的衣物和手機,好像這兩件東西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穿上椅背上的浴袍,時添開始滿屋子地尋找自己的手機,結果發現不僅手機和衣物,自己的錢包、身份證件、還有他和季源霖兩個人放在衣櫃裡的所有衣物和行李箱,全都已經從房間裡人間蒸發。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電話裡,陳助理匆匆開口:“今天下午工商局那邊來人了,說是要找您和季總,調查關於公司去年給明德科技提供擔保的事項,還有就是公司今年和去年的債務問題。”

“邱秘書告訴我,季總已經提前趕回國,剛剛抵達機場,準備去配合調查。”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