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看他自己給自己敷藥,只上前來,從他手中接過那小藥瓶,不言不語為他傷藥。
他俯著身,唐時抓起他袖子聞了聞,道:“我身上都是焦糊的味道,你還乾乾淨淨……”
這樣輕浮的話語,是非一向是不理會的。
唐時抬眼來看是非,他則專心看著唐時的傷口。目光落到是非那手掌上,唐時沒忍住嘲了他一句:“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你還……”
剩下的話,被唐時吞入了腹中。
他不再言語,只是閉上眼,忍著疼,思考著之前藍姬的話。
殷姜,若能復活……
藍姬站在十層高塔之上,左思右想覺得不對,折難盒……
枯葉的折難盒若是沒問題,那就是殷姜自己出了問題,殷姜修煉極情道,她當初是跟唐時有一些關係,可唐時修煉的卻……很是古怪,說無情也有情,說有情卻更無情,那無情道總是有幾分古怪,只是藍姬不好多問唐時……
若說是誰對這一切事情的原委最清楚,興許還是要去問當初跟枯葉交好的北老了。
這樣一想,藍姬便閃身直接一個挪移,便已經跨越了大小荒之間的屏障,直接到了海上。
大荒總閣之中,地下無數層裡,冬閒看著鏡面之中的那人,道:“她去蓬萊了。”
鏡面之中那模糊的影子笑了一聲,隱隱約約地:“我本不想殺她……”
蓬萊仙島,外面圍著一層海霧。
北老修為與藍姬相當,甚至更勝一籌,藍姬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剛剛出現在海面上,卻感覺到走不動了。
她身前的海面上,忽然騰起了一道瀑布——
藍姬看著眼前場景,瞳孔驟然縮緊,然而她沒有機會再說太多了……
鮮血橫撒在海上,元嬰被捏碎,白色的影子一下落在海上,像極了那漂亮的海上花。
“九回……”
瀑布之中的人影,緩緩地消失了。
北老那邊只感覺到藍姬出現了一剎那,卻轉瞬消失,覺得很是奇怪。他起身,站在島上瞭望,再感知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的痕跡了。
無端,便覺得心悸……
還有十二年,只盼是非在大荒那邊順利一些吧。
☆、第七章 打劫
第七章打劫
養傷花費一些時日;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爛柯門之中的時間流速不同;唐時與是非只要進去修煉便不會有問題了。
只是最大的問題,是唐時的詩碑。
他自打突破了出竅期之後,便開始修煉詩碑;將一首首詩煉製成詩碑令;之後串聯在一起掛在自己的腰間,唐時已經快要忘記詩碑被毀的時候自己是什麼感覺了,只記得之後那種新生動搖,像是被人挖心一樣的痛楚。
詩碑於唐時,有不一般的意義。
他閉關的這幾日;除了身上的外傷之外,便是處理詩碑的事情。
在他重新將被毀的《臺城》一詩重新煉製出來之後;之前那些不安定的感覺就這樣忽然之間消失了。似乎只要詩碑回來,一切事情都不是大事。
將蟲二寶鑑取出,隨後是風月神筆,最後才是詩碑。
這三樣東西,自打唐時來這裡之後便一直伴隨著他了。
小三千世界,他是如何從原來的世界過來的?或者……真的有過原來的那個世界嗎?
唐時已經開始懷疑了起來,種種的蛛絲馬跡告訴他,那一切似乎都是幻覺——因為他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唐時起身,將三十枚詩碑穿成的腰墜掛回原位去。
這些詩碑令已經跟唐時有了心神聯絡,唐時乾脆直接刻了不少的防護陣法在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