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面,至少有個保護。
推開門,唐時看到外面是非正在仰頭看天,星河燦爛,沒有了那一晚的鉤月,林中是蟲聲細語,靜謐得很。
這是第十三天的晚上,唐時出來了,大門在他身後消失無蹤。
儘管還沒有境界上的突破,可是唐時的修為是有精進了的,對戰劍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攻擊力很強的劍閣,不知道遇到的是不是之前藍姬說的那些對手。
“我們出發嗎?”
唐時走出來,便到了是非的身邊,同樣抬頭看天,天氣還算是很不錯的,雖然不見月亮,但星光燦爛,這個時候趕路似乎也不錯。
如果這個時候出發,應該能在天亮的時候到達劍閣。
是非回頭,道:“夜裡?”
唐時點點頭,“或者你還需要休息?”
他低下眼,看了是非的手掌,上面歪歪斜斜纏著的白布似乎還是原來那樣,他伸出手,“我看看。”
是非只道:“已無大礙。”
唐時挑眉,只道:“不該多話的時候多話,怎麼沒人把你舌頭給割了呢?”
是非搖頭,笑容微苦,只將手遞給唐時,唐時給他拆了,的確是好得差不多了,也就將就著這樣,道:“那就出發吧。”
唐時是個隨性的人,說走就走了。
他們一路往東南而去,只是走著走著,唐時停下來,問是非道:“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身後跟著什麼人?”
是非自然感覺到了,“約莫是看熱鬧的。”
唐時道:“一向是隻有我看別人熱鬧的,怎麼還能有人看我了熱鬧?”
他不高興了——站在原地想了想,他忽然湊到是非耳邊,說了一句話。
是非搖搖頭,並不贊同他的主意。
於是唐時冷笑一聲,道:“我覺得我這個主意挺好的,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會兒你看,他們保管乖乖地贊同我,和尚,你太死板了。”
一開始唐時就不該跟是非說,他直接做就是了。
他看了看路旁的巨樹,便直接一躍而上,抬手在樹幹上佈下一道陣法,而後身形一閃,在大樹旁邊的地上寫寫畫畫,這些都是陣法的鐫刻,很基礎的困陣而已。
不過唐時很絕,直接將自己剛剛煉製回來的那一枚《臺城》詩碑,放在了陣心的位置。這一詩碑的作用,更多的是困,只不過比困陣高明多了。
唐時做完了這一切,就直接在這陣法上面留下了一道靈識印記,而後拉著是非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哼歌兒,高興得很呢。
後面的人都是遠遠跟著的,反正這種事情他們也就是跟著,不會對唐時他們做什麼。更何況,因為有是非大師在,出家人寬容,肯定不會與他們計較,就算是唐時想要計較,那也跟他們沒關係。
本來大家都在等,有人探查到了他們的蹤跡,大家才出發,只要跟著他們一起到劍閣,就不會錯過比試,一路上也可以有趣得多了。
此刻那身穿藏藍色衣袍的少年也跟著眾人一起走,不過他周圍沒什麼人。
“這兩個人倒是也怪了,這樣慢吞吞地走路有什麼好的?”
“要我說,直接一口氣飛到劍閣去多好。”
“這你就不懂了吧?但凡是大能修士,都有自己的小脾氣,還有那些個怪癖多的老怪,你沒見識過呢。人家這叫做個性,個性懂不?”
“就你懂!”
眾人這邊一邊拌嘴一邊走,眼看著就要走到那陣法旁邊了。
那少年老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腳步遲了一些,逐漸落到眾人最後面,抬眼看了旁邊的大樹一眼,竟然停住了腳步。
他就這樣冷冰冰地看著這些人走進了唐時早先佈置在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