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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

“我砸你了嗎?我砸的是蠢蛋,我可沒砸你。你也真是蠢到家了,你不修行是等死,你要是有力量了不是還有一絲反抗的機會嗎?我看你小子是被那群沒鳥的黑袍人給嚇傻了吧。”

“成歌,你知道我手中的這支筆跟了我多長時間了嗎?”

“算算日子該有三百多年了吧,從我一開始提筆寫字起就跟著我,不知不覺間就過了這麼多年啊。期間也不知道是到底寫了多少字,多少文章嘍。”

“小子,以後做事悠著點來,我可不能一直在你身邊提醒你庇護你了。”

看著那支還泛著微微豪光的筆,成歌的眼角忽然有些發酸,以前跟王夫子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成歌的腦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眶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王老頭說過那支筆已經跟了他有三百多年了,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是不會丟下這支部不顧的。現在這支筆擺在這足足有半年了,王夫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困境了,甚至是生死未卜才會放下自己如此珍視的物件。

在桌前站了良久之後,成歌深深的吸氣然後再緩緩的吐出,用手將眼角將落未落的淚水用力的抹去,在心裡暗暗的對自己道:就算是王老頭在這,也不會像要看到我哭的樣子吧。不對,那老小子一定會取消老子的。

在心裡雖然暗暗地罵著那老頭,但是成歌在手中對那老頭的敬重卻表現得淋漓盡致。抹去眼角的淚水之後,成歌沒有任何的遲疑,開始動手打掃起屋子來。王夫子是標準的讀書人,心中一直有修身治天下的念頭,所以王老頭以前一直把自己的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

成歌從小在客棧,什麼跑堂雜役的活兒全是他一個人乾的,這打掃起屋子來倒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成歌將王夫子留下的紅泥火爐、玉釜和酒杯,擦得光亮如新,屋中的灰塵也清掃得乾乾淨淨,連他留下來的黃酒也一罈罈的抹得清亮。

等到成歌打掃到書桌上的時候,看到那攤開的長卷和墨水已經乾涸的硯臺,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打來水將筆架硯臺清洗得乾乾淨淨,將王夫子留下來的那一支筆的筆毛清洗乾淨理得油光順亮。如果讓李傾政看到了一定會嘖嘖稱奇,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成歌做事會如此的用心和細心。

等到一切都清理乾淨之後,成歌坐在書桌背後的太師椅上看著眼前攤開的那一副字,有些出神。

羈鳥 舊林,

池魚 故淵。

前後兩句,各自中間都差了一個字。成歌對這兩句有些印象,王夫子以前在醉酒之後嘴邊一直唸叨的就是這兩句話。頓了一會兒,成歌拿過夫子的爛河山烏泥硯,取過一方好墨添了一些水然後仔仔細細地開始研磨,彷彿這就是世間最為重要的事情。

水在墨的不停的研磨渲染之下開始變得漸漸深沉,足足有半刻之後成歌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墨濃的有些深沉。取過夫子那隻用了三百年的筆,在硯中蘸過墨水然後再硯臺的沿上輕輕拖了兩下,然後懸停在硯臺上。

成歌當日見過鄭中和用過那書法九勢之後,對於書法的領域突飛猛進已經漸漸有了自己的鋒芒,從硯臺上提起然後落下點在那長卷之上,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這一句詩如同畫龍點睛一樣頓時有了靈氣,一股清逸出塵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睜眼再看時:

羈鳥守舊林

池魚思故淵

看到這幅字,成歌忽然想起了夫子的名字:王守淵。在這一刻成歌忽然想起了南柯鎮的一切,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想要化成那天空中的飛鳥飛回南柯鎮,永遠不要再被鎖在這牢籠之中,或許夫子名字中的守淵二字就是想要自己能夠在自己的水淵中自由地徜徉吧。

成歌輕輕地呢喃,在屋中誦經的聲音響起,無限空靈澄靜。

就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