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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禁加深。

“你當真笑了呀!”十三哥一笑,她桂元芳萬事承平。一刻鐘前,她的臉還跟吃到酸橘似的皺成團,此刻大赦既出,她容如花綻,眉兒開,眼兒笑,梨渦點點,唇花開得最熱烈。

“你笑勒!不惱我,肯理會我,不擺冷臉了!哈哈哈……很好、很好,我好歡喜!”她攀住他一隻鐵臂,興高采烈,脆音自帶豪情。“好想再喝它三百杯啊!”

“不準。”低沉的男音陡掀,砸得人眼冒金星。

“嗄?!”

“不是要隨我罵、任我罰嗎?就罰你十日內不準沾半滴酒。”韓寶魁不鳴則已,一開口,立馬驚得桂元芳瞠目結舌,剛開的朵朵小花轉眼就要枯萎,真是天可憐見啊!

“呵呵,十三哥,能不能……呃……那個……”兩手打商量般地搓了搓。

“罰不得?不願意?”濃黑的眉略挑,似笑非笑的眼好教人心悸。忽而,他臉色一沉,雙掌握住她的腰,作勢要將她推離。

桂元芳大驚,驚出一額汗,反應較他還快,兩隻細臂已牢牢抱住他粗頸,急聲嚷嚷:“願意、願意啦!罰得好!罰得實在太好了!”嗚~~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知他氣惱,她悶聲不敢提,心想他定是記得的,但他說也沒說、問也沒問,好慘!更慘的是,他這麼罰她,欲哭都無淚了。

她臉貼緊他頸側,沒能瞥見男人隱忍笑意的眉宇與嘴角。

壓下幾要流洩的笑聲,韓寶魁撫著她的發,下顎略側,欲瞧她此刻神情,埋在他頸窩的小臉正巧抬起,他的嘴碰觸了她的唇角。

不經意的吻,很輕、很輕,可以毫不留連地擦過,再故作不在意地放過彼此,但男人沒有,他定住,維持同一個姿態。

擱在一旁的釣竿終於有條傻魚食下餌、上了勾,滑溜身子費勁兒要逃開,拍起水波,但嘴被勾住了,逃不了。他懷裡的姑娘也是。

桂元芳緊閉眼睫,她沒學傻魚扭擺掙扎,卻是屏息,僵緊身子,心音在瞬間如奔雷,下意識等待著。

等待……

再等待……

唉,想想真要命,她都要豁命風流了,還等待什麼哪?所以,山不來就我,只好我去就山!

隨幽嘆一起,情在方寸盪漾,她臉容再仰,讓四片都在等待的唇不再蹉跎。

她,吻了她的十三師哥。

千思萬想,究竟是誰在心上繫了線,偷偷拉著、扯著?

她總想找出那人,幾次迷回,輾轉曲折,歲月在一次次的試探中流過,她以為自己走遠了,再也找不到來時路,卻在一次偶然回首,發現水碧山青依舊,她不知覺間回到了原來的所在,亦瞧清緊握那條線的人,竟是自己。她拉著、扯著,力氣一遍大過一遍,不教她忽略,不斷提點,她已然心動。

心動的種子在顛沛流離的那年種下,在少年無數次牽她小手、揹負她、兩人相依為命的過程裡意萌,爾後,小嫩芽慢吞吞、靜謐謐、好努力地往上發。其實她一直心動著,便如嫩芽不住生長、茁壯。

她的心強壯了,強得足以護他,讓他住在裡頭,壯得不怕醜、不怕羞、拚命也風流,想與他好好的風流。

她與他的吻,四片唇相貼,熱麻瀰漫,她感覺到那淡泛紫氣的唇僵硬卻也柔軟。頑皮的舌尖蠢蠢欲動,想描畫他的嘴,她是大膽姑娘、是江湖兒女,火裡來、浪裡去,不怕!

可惜,她美好且刺激的深探,教人硬生生給阻斷。

擾她風流的,是十來名當地小村的百姓。

韓寶魁救下兩名險些溺斃的孩童,託人送回,那兩個孩子的爹孃自是心懷感激,想當面好生謝過,怕恩公已然走遠,才請村民往河岸來幫忙尋找,那些人見他倆模樣與孩子們所形容的一般,當下團團把人給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