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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顧早見她說得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無奈嘆了口氣,轉掉了話題:“娘,你出來應是有事,趁了天色還明,快些去吧,遲了就摸黑了。”

方氏這才想起了自己的牙齒,竟是又感覺如抽絲般痠疼了,這才捂了腮幫子,白了顧早一眼罵道:“還不都是你那買來的蜜餞惹的,無端端買這些做什麼,費了錢不說,我不過吃了兩顆,這牙就疼得恨不得拔了去。”

顧早聽她說牙痛,也知道那是個疼起來要人命的,急忙便攙了去那黃大仙廟的於道人處,讓刮抹了下,又填塞了顆白白的看不出什麼東西的藥,倒也有些靈驗,只是收了五十個錢,卻不便宜。方氏牙不疼了,那心卻疼了起來,一路只是念念叨叨地走了回去。

顧早回了家中,見自己買來的那一大包蜜餞竟是隻剩了個底,柳棗呶了嘴指了指方氏,方氏略略有些羞赧,低聲咕噥了道:“味道甜滋滋的,吃起來竟是停不了嘴。”

顧早啞然失笑,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叫了全家一道收拾了傢伙,又去了那州橋夜市不提。如此過了幾日,離太尉府老夫人的壽誕還剩兩日,那巷弄口卻是又過來了一輛車,竟是蕙心再次找上了門,說是提早接了顧早過府,晚間也住那裡,好作個周全準備。

方氏是認得蕙心的,只盯住瞧了不過一眼,便一把扯了顧早到那後面的屋子裡,關了門,手指頭便已是戳到了她的面門:“你個蹄子,明明是去太尉府裡做菜,怎的竟瞞了我這許久?那日送你回的人,自也是太尉府上的了,倒是個什麼人?”

顧早怕被外間的蕙心聽到,急忙捂了她口道:“我的娘哎,你就消停下,那樣的人,高高在上的,也是你可以想的嗎?快住了嘴,等我回來了再好生跟你說道。 ”

方氏猶有些不甘,只是蕙心在她眼裡也是不知要高出幾等的貴人,怕她等得惱了,這才沒奈何跟了顧早出來。

三姐和柳棗跟顧早做了這許多日子,也是有些摸著門道了,此時顧早又叫了她二人過來,事無鉅細,一一吩咐仔細了,這才略略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著蕙心出了門。

三姐、柳棗和方氏都送她到了巷口,雖是不過三兩天的功夫,顧早也說了會覷空回來的,三姐柳棗卻都仍依依不捨,只獨獨方氏卻是恨不得她去了便就此長蹲在那門裡,再也不要回來的樣子。

顧早與蕙心上了車,一路說下話來,也是已經明白了讓她提早兩日入府的緣由,不過是怕到時候那菜品不合,想求個穩妥,提早過一遍的意思。

剛進了那太尉府,雖是離老夫人二十的壽誕還有兩日,卻連那外牆都已是粉白了一遍,到處張燈結綵的,看起來好不喜慶。

因了那主客是當今的太后,顧早也不敢怠慢,進去了被安置妥在老夫人北屋邊的一間廂房後,便囑咐了蕙心不叫人來打擾,想將自己這幾日裡想出的一些零星菜品整理下,羅列個全備的名目出來。蕙心知她意思,自是應了下來,果真便沒有人來叨擾了,連那午飯都是她親自送了過來的。

這個廂房雖是不大,陳設卻甚是雅緻,獸嘴青銅香爐裡還燃了淡淡的薰香,聞著也舒服。顧早在案前坐了下來,冥思了許久,塗來改去的,終是將自己打算要做的這一桌菜品給想妥了。只是看著自己在那上等宣紙上蘸了徽墨用湖筆寫出的歪歪扭扭的字,覺得有些拿不出手,恰巧此時蕙心敲門過來送了碟橙片和白果糕過來,便叫住了問她可否會寫字。

蕙心瞧了一眼顧早的那紙片,微微捂嘴笑了下,也不多說,自去取了筆蘸了墨,照著原來的謄寫,有遇到不識的字,顧早便一一告訴了,很快便抄好了一幅素宴菜品單子,待幹了,顧早見她那字,挺秀圓潤,自嘆不如,倒是第一次起了有空須得多練練字的心思。

兩人帶了那單子,一起到了老夫人的暖閣裡,裡面照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