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卻被別人替代的事,抽菸成了他宣洩內心痛苦的唯一方法。
我買了幾包‘白沙’香菸遞給李前進,讓他帶著路上抽。抱著從故鄉一同入伍的戰友我只能勸說他想開些。“沒事的兄弟,我挺得住。”這是李前進在部隊留個我的最後一句話。
11月26日中午,徐遠穿著沒了軍銜的軍裝站在我們班的門口。一年的分開,他還是那麼的帥氣,如果說變化,那就是英俊的外表下多了一份應有的成熟。
‘徐遠!你怎麼來了!”我興奮地說。
“退伍了,來看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瘦成這樣了?”
“別說了兄弟,我去叫高天和朱亞洲,咱們到小飯館喝點去!”
“嫂子,來一個尖椒牛柳、酸菜魚、紅燒肉……”我一連串的向這位軍嫂(團長夫人)報菜名。“再來幾瓶啤酒。”
高天對我說:“你小子發財了?這麼奢侈,還是在特種部隊把你給餓壞了?”
朱亞洲接話道:“讓你白吃咋還這麼多廢話呢?再整兩個我都不嫌多。”
於是我又喊道:“嫂子,再給我們整一個‘千絲萬縷’。”
小飯館的軍嫂不解的問我:“什麼叫千絲萬縷啊?”
我笑稱:“就是豬肉頓粉條。”
徐遠:“這個就算了,我最不喜歡吃這玩意了。”
“這可是朱亞洲最愛吃的招牌菜,誰給你點了。”我看看了朱亞洲。“怎麼樣,亞洲兄,要不要告訴嫂子別放粉條全放豬肉啊?”說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遠和高天一個勁的問我:“別不夠兄弟啊!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等我將在特種部隊集訓時那次和朱亞洲董曉曉一起吃飯的經過講了後。高天笑著對朱亞洲說:“行啊兄弟,你小子還有這一手啊?”
朱亞洲拿起倒滿啤酒的杯子放在我面前。“罰酒三杯!不喝我跟你急啊!”
我笑著道:“好好好!我喝。”
當我們一起走出小飯館後,我將手裡用紙杯裝好的兔頭遞給了高天說:“給兄弟,這是你最愛吃的兔頭,我讓小飯館的嫂子特地給你做的。”
高天接過後開心的笑了。這個身高剛剛符合參軍條件的東北戰友,顯得非常的高興。不住的對我說:“謝謝你兄弟,真的謝謝你,還是你瞭解我。”
“謝什麼啊?晚上你也要走了,這兩年中,我們笑過,哭過,也彼此罵過,說真的,我還真捨不得讓你走。當初要不是為了把集訓的名額讓給我,今天你也不會復員。”
高天突然悲傷起來。“別說了兄弟,再站最後一班崗,再過十幾個小時,我真的就要走了,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和亞洲。子寒,相信我們就是分開,也是最好的戰友,最好的兄弟。”
高天退役了,他走了,悄悄地走了,那一天,我卻沒能去送他。徐遠也走了,帶著兩年的軍旅記憶回到了故鄉。臨行前,除了說一些道別的話之外,讓我最難忘記的話就是他一直對我說著關於張裕和劉郅的事情;等他回到老家後一定幫我勸說劉郅放棄這本就沒有道理的感情。其實,我自己心裡清楚,感情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不存在正確與錯誤的說法。可我還是在心底期望著徐遠能夠真的幫我完成心願。
站在火車站的站臺上,在列車的一聲鳴響中,我和朱亞洲對著徐遠揮手。徐遠好象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急忙跑下火車站在我面前。
“走吧,兄弟。”我說。
“子寒,我想看看那張照片?”徐遠看著我說。
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我們四個人的合影照遞給他。
徐遠接過照片看了又看。“不知道著子和劉郅現在怎麼樣了?”說完,徐遠將照片交給我。“子寒,以後想我們了就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