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勞動子弟兵緊緊抱著他的大腿,那凌厲的眼神彷彿只要他靠近,就會張口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容修失笑,彎下腰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頭,他這動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然而就在大家還在發愣的當口,容修用力一拉扯動勞動子弟兵的頭髮將他整個人往後拉,隨後抬腳便踹向那人的小腹。容修用的力道不小,因為發愣有些鬆弛的手臂一下子脫離了容修的小腿,勞動子弟兵整個人被踹飛了好幾米,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劃痕。
“吶~”容修拍了拍高抬地腿,輕聲道:“我討厭糾纏不休的人,就算那個人是小鬼,也一樣。”他略歪了腦袋,眼睛危險地眯起,看了地上蜷曲著的人一會兒才道:“你的診療費我會付,但是對於你其他的指控,我沒有承擔的義務,很抱歉。”
這一段話,在三個時辰後被原封不動地傳遞到了容潛的耳朵裡。
“修兒他……這麼說了?”
“是。”
“下去吧,繼續看著他。”容潛想了想,補充道:“用不著每件事都彙報,你們自己斟酌著。”
“是。”
待報告的人走遠了,鱗淨才慢悠悠地走進內室,嘴裡還叼了根不知從哪裡拔的草。他看了看容潛的表情,拿起桌上的水壺給他倒了杯水,站在邊上沒有說話。
兩個人的沉默沒有維持多久,容潛拿起剛倒的茶抿了一口,淡淡問:“那件事辦得怎麼樣?”
“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正在做後續準備。”
“太慢了,讓下面人加快速度。”容潛的手指摩擦著杯盞上的花紋,“修兒的行程比預計中快了許多,一直拖著不是辦法。”
鱗淨立即明白了容潛的意思,咬草的動作頓了頓,“少主他……發現了?”
“嗯。本以為他鮮少外出,就算他不喜遊山玩水摘花賞月,這山莊外的其他風景足夠他看上些時日。可那鶯鶯燕燕他看不上,勾欄青樓從不踏足,就連送上門的身邊人他也不碰。”容潛揉了揉眉角,疑惑道:“莫非失去心智的那三年他真被哪個佛祖菩薩收作了弟子,從此視紅塵如無物,不染淤泥半分了麼?”
“主人說笑了。”鱗淨走到容潛身後,抬手放在容潛頭側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按,“少主自幼不曾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對這方面的事並不瞭解,加之少主本身對事物就缺少求知慾和新奇性,於性|愛之事並不熱衷也非無跡可尋。等過些日子,那件事有了眉目,再把他放到少主身邊看看。畢竟少主年少,這種事還是順著少主自己心意的好,主人不必過於著急。”
“哼!”容潛閉著眼睛享受鱗淨的伺候,聞言冷笑一聲:“若是成了最好,若不成……我不介意讓修兒更恨我一點。”他睜開眼睛,目光冷冽:“那個人的血脈,必要終結在容修這一代!”
☆、第十五章
容修很生氣,後果……其實不怎麼嚴重。所謂雷聲大雨點小,大概也就那麼回事兒。
踹了人的容修帶著棲梧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丟下幾錠銀子走出了審訊大堂,顧老爺沒發話自然沒人敢欄,堂下的百姓大多還在發愣。出夠風頭的容修來去自如瀟灑如風,根本不覺得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雖然這也真的算不上是什麼事。
“……少爺?”跟著走出幾步,棲梧有些猶豫地開口詢問。
“嗯?”容修自顧自地走著,只回了個鼻音示意棲梧有話繼續。
“那個少年……是有什麼不對麼?”
“唔,怎麼說呢,這是一場不怎麼高明的戲碼。”容修的腳步頓了頓,略側著腦袋像是在思考怎麼回答棲梧的問題,“大概是爹怕我無聊讓底下人弄的,原本看看就完了,沒想到會扯到我身上。”容修皺了皺眉,顯然對這樣的安排非常不滿:“也就是說,從那個小鬼報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