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單純地不食五穀,許是因為以白馬之身修煉不便,許是因為冼皓的話,總之他念頭已動,忽然就覺得餓了。
冼皓:“我們出去吃飯吧,和巧打聲招呼,我們不在的時候,要它自己注意安全。”
白鷺以鳴叫聲喚來麻雀,叮囑了它一番,然後與白馬一起離開了山丘渡河而去。雪還沒有完全化,走在原野中,白馬問道:“不多不少正好一個星期沒吃東西了,你想吃點什麼那?我們可以去北京市裡,畢竟是大都市,春節期間也有很多飯店開門,全國各地的菜系都能找到。”
冼皓卻答非所問道:“去年這個時候,你在幹什麼?”
丁齊愣住了,去年這個時候無論是冼皓還是冼皎,他還都不認識呢,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學校單身宿舍樓裡這才短短一年時間,如今想起來,恍如隔世啊!
他答道:“在買東西,鞭炮、啤酒還有罐頭。”
冼皓沒有追問他買這些東西幹嘛,又問道:“那麼前年呢?”
丁齊:“前年我在老家撣塵。”
去年的臘月二十九,丁齊的確是在學校附近的超市裡買東西,到了大年三十,他一個人喝醉了,平生第一次失憶。而前年春節他老家山村了,和大伯一家人一起,但他是大年三十上午才過去的,臘月二十九那一天,他在縣城的老房子裡打掃衛生。
丁齊的習慣,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把自己的地方打掃乾淨、收拾整齊,這樣內心中才能得到寧靜。
冼皓:“那我們就不要去北京市裡了,現在也不算太餓,直接去你老家涇陽縣吧,你今年難道就不撣塵了?”
丁齊又是一怔:“去涇陽縣?我還以為你要境湖市呢。”
丁齊為什麼決定留在禽獸國中,一直等到大年初五朱山閒他們再進來?不僅是為了在這裡接應,使這次設局的把握性更大,主要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冼皓,或者因為冼皎。
冼皎以冼皓的身份出現,大家難道看不出來嗎?可是眾人都不點破,丁齊也只能預設了,直到在琴高臺中才忍不住問了出來。冼皓出現後,丁齊心裡對她始終有一種疏離感,冼皎對他好像也是若即若離。可是漸漸的,這種疏離感又被另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所取代。
這讓丁齊有些尷尬又有些彆扭,可能是內心深處想掙扎一下吧。朱山閒春節期間肯定不在南沚區,莊夢周、譚涵川、尚妮他們也不在,而冼皓已經定居在那裡。
丁齊當然不會一個人老家山村,但是兩人同居一棟樓,哪怕是一起進了並無旁人的境湖,這感覺未免都太親密了禽獸國是一個想不到的地方,一匹馬和一隻鷺,再怎麼樣也不能怎麼樣吧?
就算在這裡是用精神意念交流,話無法偽飾,但身份就一種掩飾。他想躲進禽獸國裡裝禽獸來著,可惜禽獸終究沒有裝成,冼皓還是要出去,目的地竟直指涇陽縣。丁齊訥訥道:“的確半年沒去了,還是要把屋子收拾乾淨,一次交足水、電、衛生費。”
冼皓:“你心裡明明惦記著呢,還猶豫什麼?直接去涇陽縣吧,高鐵只要五個半時,現在出發,還能趕上中午十一點那班。”
丁齊:“好吧,一起去,我家在縣城的老房子也是三居室的,有地方住。你要是嫌那裡住得不舒服,我們今天趕去撣塵,後天還可以境湖,就是來不及準備什麼年貨了。”
冼皓:“有我就行,你還需要多少年貨?” 這句話一出來,她自己就覺得不對了,這該死的禽獸國乾脆站在馬背上閉口不言,
而白馬也裝做沒聽見,繼續緩步前行。馬可以跑得很快,但此刻丁齊卻走得很慢,顯得有些磨蹭,身體語言包括行為方式都能反應某種心態。沉默了好一會兒,白鷺又很突然地道:“丁齊,你不真實!”
白馬納悶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