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曾經當面贊過丁齊從未見過如此透徹、乾淨的人。實話,丁齊聽了雖表面做謙虛狀,但心裡也是有幾分得意的。如今冼皓卻他不真實,而且是在禽獸國中的精神意念交流,令人有些莫名其妙。
冼皓:“因為你沒有面對自己真實的內心,所以對某些事視而不見。”
白馬:“沒有吧?你忘了我們還在禽獸國嗎這裡是沒法撒謊的!”
冼皓:“沒辦法撒謊,並不代表你就是真實的。”
白馬:“既然這麼了,就舉個例子吧,總得讓人心服口服。”
冼皓:“就比如你殺的那個人吧,他叫田琦。你始終認為那是一次意外,是一個突發事件,事先並沒有想到。在醫院門前被那個叫劉國男的女人刺激到了,是個意外;在催眠的過程中又被田琦刺激到了,做了一個臨時的突發決定
當然了,從專業和法律角度,你可以也應該田琦其實是自我毀滅,判斷事件性質的權力也不在於你。但是當你面對自己的時候,始終沒有承認過最簡單的事實,是誰引導他走向自我毀滅?其實你就是想弄死他,便想辦法讓他去死,那不是一個突發的意外。”
白馬停下了腳步,默然良久之後才長嘆一聲道:“冼皓,你得對!但你真正想舉的例子,應該不是這件事吧?”
白鷺冷哼一聲道:“我你不真實,不是這件事做得不對,也不是他不該死,就你沒有面對自己真實的內心能舉的例子還多著呢!”
白馬:“再比如呢?”
白鷺:“再比如現在吧!這幾天你一直在祭煉禽獸符,為什麼還不能完全掌控它?你為什麼破不開那座山水大陣、開啟金山院?”
白馬:“道行不夠啊你不是也沒有嗎?”
白鷺:“不要轉移話題,現在的是你!”完話振翅飛向前方,沒有等丁齊來開啟門戶,祭出枯骨刀開啟門戶率先出去了。
兩人離開禽獸國攀上崖頂,動作無聲無息,葉避開了監控器能拍攝到的位置,順著崖後的路離開,並沒有留下蹤跡。他們在下午四點半到達涇陽縣高鐵站,五點鐘就趕到了丁齊家的老房子裡,有高鐵就是方便。
縣城裡每年春節期間都是最熱鬧的,因為很多在外地工作或外出打工的人都來了。丁齊對這一帶的情況當然熟,帶冼皓去了附近一家特色飯店。這裡的菜做得非常地道,而且價格很公道。冼皓邊吃邊讚道:“真不錯,但好像比琴高臺裡面的美味還差了點。”
丁齊哭笑不得道:“這只是一家大眾飯店,做的都是當地特色家常菜。而我們在琴高臺的時候,可都是天兄的身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在享用整個世界最精華的資源與服務。”
冼皓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就是想起琴高臺了嘛。”
丁齊要來交水、電、衛生等費用,其實也是個藉口,因為收費單位已經關門了。但是他們在居民樓的樓道中發現了貼在宣傳欄上的二維碼,現在可以用手機掃碼,下載涇陽市公共服務號進行支付,用不著特意跑收費處。
丁齊取出手機掃碼的時候,冼皓還提醒道:“心點,別碰到耍門檻的。”
現在有一種新型的詐騙手段,就是悄悄將別人的收費二維碼換上自己的,當有人掃描付錢的時候,實際上是把錢轉到了騙子的賬戶中。這個二維碼就貼在樓道里,冼皓這位老江湖本能地就想到了這種門檻,提醒得相當有必要。
也許是騙子沒有注意到吧,也許是不敢動這種官方收費賬戶,丁齊掃碼的時候,冼皓就在一旁看著,最終確認並沒有問題。
吃完飯到家中,大冬天的先把窗戶都開啟通風,反正他們也不覺得冷,然後將屋子仔細都收拾乾淨。有現成的鋪蓋,丁齊還特意在櫃子裡放了乾燥劑,所以取出來就能用,只是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