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瓜葛,死纏著你給她弟弟報仇,而你也想把失去的面子賺回來。因為在大周國,天下人盡知,阿達拉酒行是媯家開的,打酒行掌櫃的,就等於打了媯家人的臉,這個面子總要找回來。”
媯龜年有點緊張,緊得喘不過氣來,似乎姐姐知道一些什麼,否則她不會提起這件看起來跟邊軍事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貴妃娘娘,這件事的確有,但我也只是敷衍那個娘們。您想想,京城與雲中城遠隔千山萬水,我就是想把面子賺回來,那也是鞭長莫及啊!”
“那個被打掉牙的傢伙能儘快返回京城,你自然也能把手儘快伸到雲中城,否則媯家酒行的酒是從空中飛過去的?”
媯曦宓才不想聽弟弟狡辯,眯起黛染雙眸,別有意味地看著他。
“貴妃娘娘,那不是,那不是……我就是想給那個娘們出這口氣,我也得先知道是誰打了她弟弟不是?他弟弟都不知道是誰打的他,我又怎麼知道那個人是誰呢?”
說得像是那麼回事似的,媯龜年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媯曦宓慵懶地移動了一下身體,一臉懷疑地望著想掩飾卻不知道該怎麼掩飾的弟弟。
她心想:“就這副擔不起大梁的德行,還要與蕭家抗衡,都不用針尖對麥芒,勝敗已分。”
暗說她應該幫助自己弟弟搞垮並削弱蕭家在朝廷中如日中天的勢力,但她那麼做,勢必毀了大皇子的未來基業。
即便大皇子能順利當上太子,最後繼承皇位,掌控的也是人心不穩、一盤散沙的朝廷,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媯龜年,如果你認為什麼都能瞞過我,那你就是病得無可救藥了。”媯曦宓嚶嚀一聲,像以前一樣,弟弟完全抓不住重點,她起身一邊用家常口吻說話,一邊往弟弟站立的地方嫋嫋娜娜走過去,“媯龜年,我之所以端出你極力想隱藏的那個牙被打掉的傢伙,就說明我知道了一切事實。我只是想知道曹承玉失蹤是不是你背後搞得鬼,現在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是你把曹承玉的行蹤出賣給了敵人,而邊軍事件則是敵人導演的後續事件。”
姐姐的話令媯龜年大感吃驚,姐姐居然知道了一切事實。
媯曦宓伸手觸控著弟弟的面頰,就像撫摸喜歡的嬰孩那樣,纖柔的手指劃過柔細的黑絲,溫熱如血。
這一刻,如此溫馨,似乎弟弟無論幹過什麼,都無足輕重,畢竟血濃於水,他們兩人是親姐弟。
“啪”,脆響在房間四壁激盪,沒等媯龜年回過神來,“啪”,又一聲脆響陡然騰起,兩聲脆響把貴妃娘娘身上的暴戾之氣盡情釋放。
媯龜年則被打得踉蹌一下,他都沒瞧清楚摑來的手掌,頭重重地撞在鑲嵌著珠寶翡翠的楠木屏風上,他雙手一動,扶住屏風,沒有跌倒。
怒火積壓在媯曦宓心底已經多時了,再不釋放,會把她自己燒死。
媯龜年兩頰發紅,火辣作痛,還有點發暈。
顯然,當弟弟的大為震驚,身為貴妃娘娘的姐姐居然能動粗,他那比較白皙的肌膚已經開始泛紅,力道觸及面頰部分好像腫起來了。
媯龜年雙手呆呆地撫著臉頰,眼神裡迷惑茫然恐懼交織,不安地望著滿臉暴戾之氣的姐姐,令他一頭霧水的是,姐姐嘴角掛著一抹溫軟的微笑,遠黛黑眸煙波渺渺,柔順滑溜的黑髮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紫紅玫瑰香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翡翠綠紗散花裙,腰間金絲軟帶,頭插水晶翡翠玉龍鳳釵,他怎麼也難把眼前的貴妃娘娘與充滿了暴戾之氣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這個火辣辣的玩笑它委實不好玩。
“媯龜年,你真想跟我作對嗎?”猛然間,這句話從貴妃娘娘嘴裡炸出來,彷彿她無法包容怒氣,隨手拿起肘邊一個酒壺,卻發現是空的,便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