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年也準備撤離,但被單仵作給叫住了,“侯捕頭請留步,小民還有一事要說明。”侯年當即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著他。
“小民在檢查孟江的屍體時發現他是病死的,因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傷淤痕,而鼻喉間也找不到任何的泥沙,說明並不是溺死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趕路的時候暴病而亡的,並沒有兇手。”
“不錯,還有何明。”
“你發現了什麼?”原先還能保持鎮定的侯年,此刻變得激動了幾分,衝著他吼道。
單仵作理解他的舉動,神態自若的解釋道,“何明在被重物擊斃之前曾服用了砒霜,若是兇手執意要至他於死地並不需要大費周章還下毒,唯一可以解釋的是……”
“何叔一心求死。”單仵作同意的點頭,“照這樣看來他死之前定是見過兇手的,因為對當年那件事的懺悔,所以……”
聽完這些的侯年,內心再次被激盪,單仵作還在繼續講解自己對這個案件的看法和分析,侯年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
淅淅瀝瀝了幾個時辰的雨終於停歇了,從夢中驚醒的柳快快冷汗岑岑,怔怔的望著前方視線沒有交集。
大抵做了噩夢,發現不對勁的蘇花擔憂的迎到了床邊關懷道,“沒事沒事,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柳快快一想到方才還盤旋在夢中的死狀,依舊忍不住的噁心,牴觸的拒絕,“不要不要,我吃不下。”說著翻身下了床,徑自去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慢點喝,你還想著在樹林的看見的場景啊。”蘇花輕拍她的背,“別多想了,你都一天沒吃東西,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啊。”說著便撤出了房間。
柳快快心有餘夢的抓緊杯子,坐在椅子上失神。沒一會兒的功夫,門外便傳來了些許的動靜。實在提不起食慾的柳快快無奈的說道,“蘇花,我真的吃不下,你還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被嘭的一聲關緊,一個身影在輕緩的腳步下慢慢靠近,見等不到回應的柳快快往門口的方向探去目光。
只一眼便驚嚇到了她,原本還混沌的思緒霎時清醒,提防的步步後退,衝蒙面黑夜人質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對方並沒理會他的問話,步步逼近低吼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殺了你。”
柳快快的茫然的望著那雙充滿的殺氣的眼眸,心裡的寒意頓時上湧,不解的問,“你要我交什麼,我根本就不知是什麼東西。”
黑衣人沒再說話,作勢準備衝上來對付她,慌亂的柳快快像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亂躥,嘴裡大喊著救命。
但很快就被他鉗制行動,捂住了嘴邊,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和蘇花的語音,“快快,我把飯菜給你送來了,你開一下門好嗎?”
男子掐住柳快快的喉嚨警告道,“支走她,如果你敢呼叫的話我立即殺了你。”
心裡恐慌的柳快快怯怯的點頭,男子慢慢放下捂住她的手掌,喝道,“最好別耍花樣。”
平靜心情的柳快快,儘量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我吃過了一些紅豆糕,現在不餓,你放在廚房吧。”
好一會兒才等來蘇花的回話,“好好,那你自己要是餓了,自己去弄吧。”
“好,你忙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靜候片刻,外面果真沒了任何的動靜,黑衣人放下戒備怒喝道,“快把戒指給我,如果還想活命的話。”
恍然大悟的柳快快終於想起了在衙門口見到的那枚木戒,邊掏出來邊試探的問,“東西是縣令夫人的,你是何人,跟戒指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需要知道。”搶奪走戒指的黑衣人將柳快快往旁邊一推,掏出一把寒光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