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問她:「湖妖?很可怕嗎?你不是隻要死了就能復活的嗎?怎麼還這麼怕它?」
吉娜雙目中透出無限的恐懼:「我們村子有一個人曾經被湖妖吞下去過,足足過了三個月才復活過來。他說湖妖的胃很大,就好像一個黑暗的大廳,裡面有無數的怪物被胃壁上柔軟的肉條給纏住,各種各樣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而那肉條一旦纏住你,你就會喪失所有的行動能力,但是感覺卻不會消失,而且還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你無法死去,只能慢慢地看著它的胃液將你的皮肉腐蝕、脫落,那種無盡的痛苦將慢慢地啃噬你的肉體和靈魂,直到將你的渾身都消化殆盡,你才能復活過來。我那個同伴再次復活後,瘋了足足半年才慢慢恢復正常,可是一聽人提起月之海或者看到打來的魚,還是會嚇得渾身發抖、口吐白沫……天哪,我可不想被那個妖怪吃掉!」
我和燮野明直聽得頭皮陣陣發麻,眼前不自禁地彷彿出現了一個巨大黑暗的溶洞,無數的怪物在裡面吼叫呻吟,而我們也被困在其中,動彈不得,只能慢慢地等待著痛苦的終結……
此時抬頭再看到那些可惡的巨蜥時,我不知不覺便勇氣倍增,咬牙道:「媽的!跟它們拼了!」
事不宜遲,我解下腰帶,將吉娜牢牢地綁在背上後,便運勁護體,持劍和燮野明一起朝山坡衝去。
巨蜥們見我們主動挑戰,也紛紛挺刺出背脊上的尖利長角向我們撲來。
它們躍起落地時與地面撞擊的聲音振聾發聵,無數巨大狹長的身軀裹在漫天飛起的塵沙中朝山坡下的我們衝了過來,聲勢駭人。
在我全力施為之下,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竟有四顆耀眼奪目的血色流星爭先恐後地蹦出我的胸口,在身周交織出一片血紅光壁,讓我信心大增,長吼一聲,蓋過巨蜥們巨大的奔跑聲,足下用勁,轉眼殺入迎面而來的巨蜥群中。
害怕吉娜受到傷害,我將四顆飛羽流星全部調到背後,讓後背上的她被包圍得密不透風。
微微側身避過刺到眼前的尖角,我力透長劍,狂喝一聲,一劍刺入那頭張大嘴巴撲過來的巨蜥嘴中,它的整個頭顱立刻在我面前爆炸開來,紅白的腦漿從後腦噴射出去,糊了從後面撲過來的一頭巨蜥。
伸手抓住巨角,略一用力,我將它的尖銳長角硬生生帶著一截脊椎從背上折斷,轉手刺入另一隻撲過來的巨蜥眼中,從它後腦穿出,同時左腳拚力前踹,「砰」的一聲將一頭橫衝過來的巨蜥遠遠踢飛出去,打著轉兒直撞入從後撲上來的巨蜥群中,頓時一陣骨碎之聲不絕於耳。
這才得空抽出長劍,在真氣斜引下,隨意橫劈,「嗤」的一聲輕響削下一隻巨蜥的頭顱,左手又一拳砸中一隻巨蜥的下顎,「卡卡」的骨碎聲中,它噴著斷齒鮮血帶著巨大笨重的身軀直直飛上了天,尖角正正刺入一頭從空中斜撲下來的巨蜥腹部。
而就在此時,三頭從背後襲擊的巨蜥則被四顆飛羽流星轟得渾身骨節爆裂,一灘血泥地倒在了地上。
幾下驚人的雷霆手段,讓周圍的巨蜥紛紛停止衝鋒,膽寒地退縮開去,也讓我得空抹掉糊在臉上的腦漿碎肉,順手掰下一根長角,調勻內息準備再次應戰。
那邊廂,擊退了頭撥攻擊的燮野明已經將火鳳散羽全面展開,凡是闖入火羽空間的巨蜥,無不被炸得血肉模糊,殘肢亂飛。
卻見燮野明悠閒地站在火羽之中,時不時用二段御劍術偷襲著外圍的巨蜥,一頭巨蜥悍不畏死,被炸得血肉翻飛也一往無前地直撲過去,卻被燮野明伸手抓住它背上利角,輪著圈兒給扔了出去。
這些巨蜥看似強猛兇悍,不可一世,可是真正動起手來,才發現它們根本就不堪一擊,剛才的擔心倒是多餘得很了。
雖然它們身上的重鎧能夠抵禦刀劍,卻無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