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
退一萬步講,我?還?可以娶你。”
尤妲窈哪裡想得到,此事竟會劍走偏鋒,發展到這樣的境地,她心?中的悚然愈發劇烈,帷幕下那張豔麗燦燦的容顏,頃刻間花容失色,只還?犟著脖子應對,略略激動著高?聲反駁,
“你豈敢做如此宵想?莫不是在做春秋大夢?!
舅父舅母決計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會同意的,我?寧願一頭撞死,也?絕不會嫁給你,入你馮家宅門!”
猖獗的梟笑聲響起,緊而傳來男人極其憤恨,又格外?得意的聲音。
“我?勸你莫要太天真!你不過是忠毅侯府表外?甥女,又不是嫡女,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母親早就嫁給了尤閔河,還?僅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妾室的女兒是些什麼出路,我?就算不說想必你也?明白。
眼下忠毅侯府憐你是真,許你寄居在府中也?是真,可若一旦涉及晚輩的婚配之事,饒是你舅父權勢滔天,也?絕沒有立場去插手尤家的家務事!
哦對了,我?曾聽瀟瀟提起過你那個貪圖小利,對你自小薄待的繼母……你猜,我?若立馬帶上豐厚聘禮上尤家上門提親,她會不會急於?甩脫你這個燙手山芋,當下就斷口答應這門婚事?”
戴著帷幔的女子並未說話,可攥著巾帕的指尖卻越來越緊,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隱隱浮現,渾身也?在微微發顫,連帶著身前的白紗也?微微晃動。
殺人之前必先誅心?。
馮得才像盯著垂死掙扎的獵物般,滿臉陰鷙繞著她緩慢踱步,他只覺猶未盡興,所以繼續說道。
“你方才說的話確有幾分道理?,今日之事一旦敗露,我?確會身敗名裂無人敢嫁,可你如今不也?是臭名昭著,沒人敢娶嘛?
我?不計較你是個與下人私通的破鞋,你也?莫要介意我?宅內那個有孕外?室吶……說起來,我?們二人不過就是老鴰落在豬身上,誰也?別嫌棄誰罷了!指不定,你我?二人今後說不定會蜜裡調油,恩愛無雙呢?”
原是氣盛之下脫口而出的妄語,可在說話間,馮得才竟隱約覺得此招不乏是個好出路。
畢竟之前在與忠毅侯府打交道時,他由楚家人寥寥話語間,曾察覺這尤家大娘與下人有染一事,好似另有隱情,或是被人冤栽的……眼見忠毅侯府為她四處調派人手,蒐羅證據,她這身汙名十有八九終會洗清。
他此時大可先去忠毅侯府聲淚俱下哭求一番,裝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繼而表示自己年歲大了,婚事實?在耽擱不得,並且願意不計前嫌,絲毫不在乎外?頭的風言風語,決意求娶尤家大娘,說不準忠毅侯就應下了呢?
一時難堪,被人嘲笑也?沒什麼。
待時機成?熟,尤家大娘身上的汙名被洗清之時,他必能得個忍辱負重,大度容人,不同流俗的賢名,屆時只怕全天下都?要對他刮目相看!
且忠毅侯府嫡女母家權勢滔天,被縱得性?子驕縱,難以掌控,反而是眼前這個便宜的表外?甥女,被那些穢語消磨了氣焰,今後娶進門,還?不是任由他搓圓捏扁?
馮德才這麼細想想,便覺得這買賣也?不算虧本太過,左右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將自己綁在忠毅侯府這條船上,繞是破釜沉舟也?不願鬆手!
有些念頭一旦起了,便想止也?止不住。
又定眼再看看身前的女子,身量比尋常的女子要更高?些,巷風一吹,雪白飄軟的帷幔緊貼在她的身形上,上身極其豐饒,軟腰卻窄到好似單手就能掌握,渾身遮得嚴嚴實?實?,只能窺見那雙嫩白如蔥的玉手,在暖煦的日光下,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盈盈發光。
他心?中一癢,忽就覺得那頂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