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氣息裡不自在的退縮,似是要縮成紙片人,他眼底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啊,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我很開心你能這麼坦誠的告訴我。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去問別人,只要問我就好。”
萬澤的五官很立體,平常一般不笑,但凡帶點兒笑意,整張臉就象是被陽光鍍了一層,灑滿燦爛與瀟灑。
繫好安全帶,他的身體稍稍退後,順勢執起貝貝的左手,輕輕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以後不論任何情況,一定要相信我,我這裡滿滿的都是你。”
萬澤不會說情話,這麼簡單的幾句,似是耗掉了他大量的勇氣,整個人面色紅紅的,象是喝了陳年好酒。
手下是健壯偉岸的胸膛,面前是濃濃的男性氣息,貝貝的手似被燙了,她就勢拍了一下,“滿滿的都是我?”
萬澤點頭,眼神殷切的鎖定面前的女人。
“可我怎麼就不信呢?”貝貝猛的撤回手,氣息不穩的喊,“滿滿都是我,當年那麼絕情把我甩了?滿滿都是我,說不要我就不要了?翻臉比翻書還快。你這是騙鬼呢!”
說到這個,貝貝就滿腹的委屈,本來說好永不再提過去的事情,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貝貝不自覺的就問出了口。
這是一顆埋在兩人之間的地雷,時不時的要冒點頭,好讓人感知到它的危險。
萬澤拽回貝貝的手,依然貼回自己的胸口,“當年是我錯了,把任婷錯認成你,你知道當我看到‘你’竟然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我怎麼可以忍受,並且當時我還問過是不是‘你’自己自願的,可任婷當時回答的是,我直接就崩潰了,所以選擇義無反顧的分手。我萬澤可以容許你犯錯,但絕對不容忍背叛。”
地雷出其不意的爆開了!
本來貝貝還覺得自己委屈得象是跳進了黃浦江,可聽萬澤這麼一解釋,她自己倒愣住了。怔在那裡好半天沒說話。
敢情不是萬澤冷酷,而是自己缺心眼啊,為什麼想過n多種理由,唯獨沒想過這種呢?當時任婷知道跟自己不是親姐妹時,行為表情都特別的過激,完全可以做到這種。任婷這次回國,跟自己道歉時,貌似也提到過萬澤,自己怎麼就給略過去了,腦回路怎麼會這麼愚蠢?
一個男人異於反常的分手行為,自己為什麼就沒往這方面想想呢?
難道人都是這樣,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麼想來,萬澤當年沒錯,自己也沒錯。
“能在還來得及的時候解開誤會,真好。”萬澤輕輕撫摸貝貝纖細的手指,心裡湧動的真是一種萬幸的感覺,“我真的很慶幸,一切還來得及,真得很慶幸。”
見貝貝還是一副驚詫莫名的表情,萬澤有些寵溺的笑了,伸出手指颳了下她小巧的鼻染,“好了,送你回家,我還得去上班呢。”
退回座位上,萬澤繫好安全帶,安撫性的拍拍貝貝的肩膀,啟動車子,出發。
貝貝一路上特別的安靜,到樓下時,也沒有跟萬澤打招呼,徑直上樓回家,她的胸腔裡湧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就象一直在憎恨一頭兇狠的狼,靠著那種恨,支撐著自己經歷風雨,當有一天,卻奇異的發現,那不是狼,而是一隻可愛的綿羊。這天壤地別的差異,讓人一下子迷失了方向。
回到家裡,任婷正在逗小鱷魚玩,用小鏟子輕輕一觸小鱷魚,小鱷魚就象受到什麼了不得的刺激般,快速利落的翻轉身體,嘴巴大張著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樣子。
見貝貝回來,她招呼貝貝一起看,“快來,看看它,多有精氣神,百折不撓。”
貝貝將手包甩到沙發上,站到任婷旁邊一起看。晚上沒看仔細,白天這麼認真一看,它長得雖小,可依然有尖利的小牙齒,難怪會咬人。
“你不說它不咬人嗎?昨晚把萬澤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