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可以。”他露出白牙,“但我不行。”
“為什麼?”她有些迷惑、“我們可以直接去和爹將前因後果說一遍呀。”
放情她是想替他作保?她實在也單純得太可愛了點,若他真是壞人怎麼辦?
戰不群眼中帶著暖意,雖然覺得她過於單純,但她良善的個性也同時讓他有些感動。她是這麼的信任他……突然之間,他很高興自己昨晚沒因一時衝動而破壞了她對他的信任。
柴火上的烤魚滴下幾滴魚油,魚油滴在火中滋滋作響,冒出了煙往旁飄散,頓時香味四溢。
他再轉了下烤魚,笑了笑解釋道:“現下水家的人大概除了大小姐和許兄之外,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殺人兇手。你現不在水家,許兄大概也還在昏迷當中,生死未卜,水大俠在此情況下回來,必早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他老人家要是一見到我這惡徒,怕會先一刀砍了我,到時我就啥也別想說了。再者,那真兇仍潛伏在暗處,咱們得想辦法將他揪出來才成。”
“什麼辦法?”她水汪汪的大眼反射著火光,一臉迷惘。
魚兒越來越香,戰不群見差不多了,便將其弄下樹枝裝到洗乾淨的大片芋葉上,一邊笑著道:“我還沒想到。”
“啊?”水若一愣。
“來,吃魚。”他笑咪咪的連葉帶魚遞給她。
水若傻傻的接過,忍不住擔憂地看著他,“沒想到?那……”
“你別想那麼多。吃飯皇帝大,咱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他露出一個笑容,水若只覺得好像看到一頭大熊在笑;但她一顆惶惶不安的心卻因為這笑容定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有些傻,竟然相信這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外人,但她就是相信他,相信他所說的話,相信他會解決一切。
她就是相信這個長得像頭大黑熊的男人……
亮晃晃的刀在火光中閃耀!
“戰爺?!你——”
乍見戰不群掏出一把匕首便往自個兒臉上削去,水若嚇了一跳。
“嘿,別怕。”他露齒一笑,摸摸臉上那張飛般的糾髯,無奈地聳聳肩,“雖然會不得,但我這張臉就是這把大鬍子最好認,若不把它剃掉,怕是明兒個一下山,便會讓人認了出來。”
“喔。”水若微微紅了臉、方才她還以為他怎麼突然自裁呢,原來人家不過是要刮鬍子而已。
戰不群三兩下便削去了臉上大半的鬍子,原本濃密的黑胡漸漸變短,現出長年隱藏其下原來的臉形。突然他一個不小心,在自個兒方正的下巴上劃出了一道小小的血痕,他因疼痛不由得扯了一下嘴,卻聽見一聲驚呼。
奇怪,他沒發出聲音啊!就算出了聲,也不會是這種嬌滴滴的聲音吧?
他好奇的一抬眼,就見水苦臉色蒼白的輕捂著嘴,瞧著他受傷的下巴。
怪了,見血的是他,怎麼她一副疼痛的模樣?
“你不要緊吧?”
“你不要緊吧?”
兩人異口同聲互問對方、聞言雙雙不由得一呆,隨即訝然失笑。
“我沒事。”戰不群自嘲著,“大概是久未刮鬍子,動作生疏不少。”
水若紅了臉但仍是走了過來,蹲下身檢視他滲血的下巴。幸好他知痛及時停手,所以那血痕只不到半寸長而已,連傷都稱不上。
“還好,沒啥大礙。”她稍稍鬆了口氣,但卻不放心他粗手粗腳的繼續刮鬍子,便鼓起勇氣,小臉微紅地伸手向他、“我幫你吧?”
戰不群看看她,再看看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將匕首交到了她的手上。
水若在他身分半跪下來,藉著火光,溫柔仔細地將他臉上剩餘的鬍子颳去。匕首頗為鋒利,她一手捧著他的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