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
在這個人身後,便是一連十八名一身整齊黑衣的人,這十八人巨頭投足之間像是非常有默契,若不是身高有些差異,從走路的姿勢與呼吸的頻率來看,完全就是一個人。若是非要說其中的不同,只是其中一人顯得有些不同,她帶著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樣,但那婀娜的身材,已經分明告訴別人,她是一名女子,並且大約是以為很美的女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掀起她的面紗,將面紗後面的風景看個清清楚楚。面紗上,還有一雙如明珠一般的眼眸,任何人的眼睛都沒有她的眼睛這麼亮,這麼有神采,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可又不敢多看,因為那目光很明亮,但也很冷,是人的熱血慢慢變冷,然後又慢慢凝固的那種冰冷。
這一行人到莆田寺的門前的時候,子靜也早已經帶著許多僧眾在門前等候了。
按說這種時候,排場自然是越風光越好,最起碼可以給自己加些士氣,滅滅對手的威風,可是今日莆田寺的排場有些叫人可笑,因為子明身後有十多名覺字輩僧人的身上都纏著繃帶,顯然是有傷在神,而子明方丈的師弟,子清和尚,身上雖沒有繃帶,但那泛著灰白的面色叫人一看便知道他有傷在身,且傷的不輕。
眾僧一字排開,子明與子清並立在正中,而在邊上最末端的地方,還有一老者斜靠著欄杆站著,歪歪斜斜的,不曉得是靠在欄杆上睡覺,還是醉酒無力,與他身邊站立整齊的僧人看起來極其不協調,但既不見有人說他,更不見有人將他趕走,好像今日的場面與他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似得,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除了子靜自然沒有旁人了。
子明上前一步,說道:“貴客到訪,貧僧有失遠迎,不知道哪位是叱利施主?”
方才在前面引路的兩個人已經左右分開,那個叫人看不出年歲的人上了前一步,頓了頓,然後用內力將話音遞出:“這位可是莆田寺的子明方丈?大金國元帥金兀朮帳下叱利文龍,今日特來拜山!”
一言既出,眾人只覺陣風鼓盪,叱利文龍的話好像是在每個人的耳朵跟前說的,震耳欲聾,許多修行淺的僧人,已經不禁用手去掩起耳朵,腳步也是欲姍姍後退。
叱利文龍掃視著莆田寺的陣仗,搖了搖頭,顯然是讓他有些失望了,不過當他看到歪歪斜斜的站在最角落的那個好似乞丐一般的人的時候,叱利文龍的眼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不過,很快叱利文龍就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面前的子明方丈。
子明嘆道:“叱利施主不愧是金國第一高手,方才小試內力,老衲自愧不如,不知道今日施主是為何事,竟然不遠千里,來到我莆田寺呢?”
叱利文龍笑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今日要來,擺開了陣仗迎接我,又怎會不知我來的原因呢?”
子明也賠笑道:“老僧愚鈍,老僧不知。”
叱利文龍見子明明知故問,輕輕一擺手,身後那個胖子便上前說道:“我師傅與品劍山莊司徒英莊主乃是至交,可半年前司徒莊主卻被一個名做李文軒的奸人所暗害,我師傅痛心疾首,欲為司徒莊主報仇雪恨,可奈何那小賊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可近日卻聽聞那兇手這半年來都躲藏在莆田寺,莆田寺不顧江湖道義,竟然窩藏殺害司徒莊主的兇手,我師傅為天下武林計,故不遠辛苦到此,要你莆田寺今日交出兇手,並給天下英雄一個交代!”
眾僧聽見這胖子所言,皆是面有怒意,子清脾氣本就不好,生氣自是不必說,子明雖說涵養極好,但也不禁面色微變,只有角落上的子靜,仍是一副萬事與己無關的神態,好像胖子的那些話,他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子明說道:“據老衲所知,謀害司徒莊主的真兇,並非是李文軒,而是另有其人。”
叱利文龍答道:“哦?是嗎?還請大師賜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