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忽然驚覺,又在這裡坐了一夜。
唔……最近是越來越沒有時間觀念了。
本來天沒亮就要去展劍壇習劍的,但最近原本教習劍法的素直師叔回來了,我去了一次不大適應,便同師尊稟明,還是隨著陵越修習算了。
師尊一向待我甚好,這次笑了笑,交代了一句“自己須上進”之後,也就允了。於是展劍壇我是不用去了。
芙芸知道之後,惡狠狠地敲了我的腦袋幾下:“你知不知道展劍壇最大的好處在哪裡?!”
“不知……”
芙芸恨鐵不成鋼:“執劍長老啊!執劍長老有時會去展劍壇教授心法,雖說現在長老閉關了,但是你就不能稍微堅持一下,到長老出關麼?!”
“為什麼一定要到執劍長老出關……”
“這樣就可以見到長老了啊!”
“……”
我給她的回答是一個白眼。
不過實話實說,在天墉,但凡是女性,在這方面都免不了對紫胤有這樣那樣或明或暗的想法。男性欽慕紫胤是為了他驚才絕豔的劍術,而女性是為了……綜合外形性格劍術身份一切一切在內的一種氣場。
我還記得有個叫靈曲的後輩弟子這樣說過:“新入門的女弟子最喜歡的修煉課程,一是紫胤長老所授的御劍術,第二便是來著經庫讀書了,因為經庫對面便是紫胤長老的居所……”
這樣那些經書們會哭的!
而我,我在玩遊戲的時候大約有,現在確實一絲也無。
我不敢。
我怕被雷劈……
而我也過了小女生的那個年齡了,唉……
胡亂想了一氣,發現天邊浮著漸次染成橘紅的雲,映著微藍的天空,很是有一番仙氣。
我忽然想起了那根五色的羽毛,要是一隻五色的鳥兒在這種背景下一掠而過,那會是怎樣充滿曼妙仙境意味的……
……
……咦咦咦?
我使勁眨眨眼,發現眼前的還是那一片仙氣繚繞的雲……
那……為什麼剛剛好像看到了一隻五色的鳥兒一掠而過?
我左右看看,發現別說什麼五色的鳥了,羽毛都沒有。嘖,眼花了麼,還是臆想症啊。
嘴角抽了抽,忽然聽見有人在叫我:“芙目。”
之一(六)
循著聲音望過去,嘴角愈發抽得厲害:“啊……秉橫師兄啊……”
說起這個秉橫師兄……
認識秉橫師兄已經有兩年多了,那個時候我還在凝丹臺裡苦讀。師尊雖然只有我一個弟子,但是曾經拜師的倒是不少,只是沒人能透過最後的考試。沒有透過考試的人可以自決去留,離開的人自不用說,決定留下的人可以先拜其他人為師,再來凝丹臺修習丹藥之術……雖然我不大明白這是為什麼。
決定留下的人裡邊有個很厲害的師兄,叫秉予。我遇到問題時自己思索不出來,又不大好意思去問師尊,便時常請教秉予師兄。因此,凝丹臺中我同秉予師兄的關係最好。可人算不如天算,秉予師兄有個關係非常好的同門,那就是秉橫師兄。於是,某次去找秉予師兄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秉橫師兄。
那時候他倆正在秉予師兄房裡討論紫胤教授的御劍之術,我捧著一本《融丹雜錄》進來,看到有兩個人的時候,那句“秉予師兄”就堵在了喉嚨裡。
秉橫師兄先抬起頭,看看我,再看看秉予師兄,最後一臉瞭然:“秉予啊,既然你同我一樣,那又何必指責我不潛心清修呢?”
我當時沒聽懂,但是秉予師兄的臉騰就氣紅了,一疊聲說:“不是不是不是!你誤會了!”
哈?
秉橫師兄擺擺手,臉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