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嘴硬吧”:“你看,我喜歡芙蕖,你喜歡這個……芙目是吧?——你喜歡這個芙目小師妹,既然大家都一樣,你何必說我——疼!”
我聽到一半明白了,當時腦子裡騰一股火冒了出來,想也沒想,捲起手裡的書就對著他的腦袋扔了過去。果然是非常時刻人的潛能都會被激發,這一扔準頭不錯,“咚”一聲,書脊正中目標。
秉予師兄和秉橫師兄都傻了。靜默了幾秒,我過去鎮定自若地拾起書,一言不發地走了。
自此和秉橫師兄結下孽緣。丹藥這東西,愈到後來愈難,那些複雜的配藥方法弄得我是頭昏腦脹,因此去找秉予師兄的時間越來越多。奇怪的是,秉橫師兄自從那次起,好似時時刻刻都同秉予師兄在一起,見到秉予師兄必然見到秉橫師兄,價錢合理,絕不欺瞞。
一般來說,同一個人見的時候多了,不管是吵架還是打架,革命感情有還是有的,不過革命感情的用法就要因人而異了。
而秉橫師兄顯然不屬於“因為有革命感情所以需要和顏悅色地對待”這一類:“……秉橫師兄有何貴幹?”
不提到芙蕖師姐的時候秉橫師兄還是很正常的:“唔,剛剛看見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就過來看看。你在做什麼呢?”
“什麼都沒幹。說起來師兄你怎麼在這裡?今天不用習劍嗎?”
秉橫師兄本來還是一本正經的:“今日素直師叔有事,便比平日早了一個時辰休課。不過,芙目你有陵越親自指導,不來習劍也就算了,”他的表情漸漸向怨婦的方面發展,我眉毛一跳,知道他又要說什麼了。果然,“……為什麼連芙蕖都不來了?百里師弟的事我也很傷心,但是芙蕖不來習劍,我就見不到她了。果然百里師弟要比我重要麼……”
……其實在芙蕖心裡你和她未必有一毛關係,自然是蘇蘇更重要了……
秉橫師兄只要提起他苦戀無果的芙蕖師姐就會變成幽怨的怨婦,常常出口的字眼是“為什麼”“難道”“果然”……以及“芙蕖”。
“師兄你可是修道之人,不要這麼留戀紅塵……”
秉橫師兄瞪了我一眼,儼然一副師兄教導不通事務的師妹的神情,正氣凜然地道:“正所謂‘道法自然’,男女相悅,這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再自然不過的‘自然’,又如何會影響清修?反而我們應該順其自然,不強求,不索迫,順心而至,最終得道,這才是修道真諦。”
若說這一段話他說得我醍醐灌頂,那麼下一段他就說得我恍然大悟——恍然大悟,秉橫師兄果然還是那個秉橫師兄——“所以,我喜歡芙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為什麼一個你一個秉予,都責怪我不潛心清修……”
夠了,你再這樣下去人格會分裂的!不說芙蕖師姐就正經得沒話說,一提到她就變成閨中怨婦……你覺得很好玩嗎?!
我頭皮一陣發麻:“呃……我要去找大師兄了。”
“去找陵越?他現在忙得很,你找他做什麼?”
看看,又正經起來了。我小心措辭,儘量不要提到芙蕖師姐:“唔……我去看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沒。”
秉橫師兄點頭:“也好,那我就先回塔樓了。你要陵越注意一點,雖說修真者身體比常人好,但這般熬夜下去也不是辦法,須得注意休息。”
本來我只是隨便說說,並沒有打算真的去找陵越,但是他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想去了。遂點點頭:“好的。”
“對了,若是見到了芙蕖……”
“啊秉橫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開玩笑,我可沒有欣賞你變臉的想法!
我曾經一時好奇,問秉橫師兄為何會如此傾心芙蕖,誰知他給我的答案是:“……據說我母親便是這樣一個女子。嬌小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