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僧兵間往返縱橫,須臾就將面前的人擊倒擊傷大半。
回到起點的時候,李曄沒回頭看李峴,但是嘿然一笑:“老頭子,你受傷了啊,是不是撐不住了?”
李峴將面前的三名僧人,殺死一人擊傷一人逼退一人,聞言哼了一聲:“你不也受傷了?你的傷可比我多,別是自己快撐不住了吧?”
幾名僧兵撲來,李曄低吼一聲,腳步在地上重重一踩,一拳轟出,將僧兵轟沙包一樣轟開,嘴裡輕鬆道:“我年輕,有什麼撐不住的,我看你要先倒。”
李峴腰肋重了一劍,他目光一冷,領域勃然爆發,面前的僧兵一怔,他就勢殺倒數人,這才大笑一聲:“我李峴一生,從未丟過李唐宗室的臉!”
片刻之後,他耳畔才傳來李曄嘿嘿的笑聲:“那你可得撐住了!”
半空中,天羅和法義看著李曄與李峴,在僧兵團中縱橫捭闔,神色一片肅殺,雙眸冰冷如雪。
天羅面沉如水:“竟然是李峴?這對父子,倒是真能打!”
法義嘆息一聲,感慨道:“大唐天下,豪傑無數,但要論父子英雄,恐怕沒人比比得上眼前這兩人。新老安王,虎父無犬子,都是軍政大才,功勳卓著,揚名天下的人物。”
天羅冷哼一聲:“大唐將亡,皇朝崩塌,竟然還有這等宗室父子,倒也少見。不過那又如何?就算他們能再殺一百人,難道就不會死在這僧兵團戰陣中?”
法義沉默片刻,徐徐道:“的確,如此英雄,能死在僧兵團中,也不算埋沒了。”
斜谷,許平鏡寒聲道:“真沒想到,老安王李峴,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當年八公山一役,他果然沒死。前些年長安宮變,李儼登基的時候,就傳出兩名真人境在西內苑大戰的訊息,那時候就說李峴沒死,之前一直沒有見過他,沒想到還真的活著。”
白驚雪眉若寒霜:“這對父子,倒是一個比一個能給人驚喜。八公山之役,天下人都以為李峴死了,他沒死,還踏入了真人境。李曄這小子,二十年不能修行,卻突然一日練氣,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成了靈池真人,戰力更是高的不像話。”
聽到白驚雪竟然誇讚李峴父子,張九陵頓時不樂意了,他冷笑一聲:“再能給人驚喜又如何?李唐覆亡,這是天數,改變不了的,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李唐都要亡了,李峴父子縱然戰力逆天,又能如何?他們父子,能違逆大勢不成?身為宗室子弟,氣運跟國運一體,如今李唐還剩多少國運,李峴父子又能有多少氣運?”
吳金陵滿面彌勒佛式的笑容,呵呵道:“張道友不必心急,你看,李峴父子,又受傷了。說起來,從李峴入陣,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他能幫李曄撐到現在,已經殊為不易。眼下無論是李峴,還是李曄,都已經是強弩之末。貧道敢斷言,頂多再有半個時辰,這對父子,就要共赴黃泉!”
王三仙大點其頭,深表贊同:“這釋門僧兵團,還是很厲害的,就算我們五人一起入陣,都免不了身死道隕的下場。今日要不是李峴父子,殺了他們兩百人,來日我們還真不知道如何對付他們。”
說到這,他長嘆一聲:“李峴父子,也是我神州修士,殺釋門僧兵而死,為我道門大出天下掃平障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眾人連連點頭,唯獨白驚雪冷哼一聲,似是對這等行徑,不屑一顧。
許平鏡看著鏡面驚喜道;“李峴又中了一劍,他快不行了!”
“李峴又中了一劍,看起來你很高興?”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當空炸響,那聲音飽含憤怒,兀一出現,便讓許平鏡如墜冰窟,渾身都冒著寒氣。
眾人紛紛色變,連忙循聲望去,就見半空之中,有人踏散流雲,徑直走來,如有地毯在他腳下。他每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