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鶚道:“不足三月!”
那黑衣大漢正待說出和杜天鶚爭執之因,但聽到杜天鶚為他求情之言,立時閉口不語。
顧八奇回顧了那黑衣大漢一眼,道:“黑衣衛隊,雖然直屬王府,但本座不信你們在王爺尊前,重過本座。哼!本要把你解繳王爺,面請發落,姑念你初次冒犯本座,又有人為你求情,從寬不究……”
話至此處,微微一頓,又道:“解開他的索縛。”
登時有兩個大漢,奔了過來,解開他手上的綵帶。
杜天鶚伏身撿起地上的鬼頭刀,大步迎了上來,說道:“童兄,請恕兄弟冒犯之罪。”
那黑衣大漢道:“罷了,罷了!”接過兵刃,放腿大步而行。
杜天鶚目光一轉,早已不見了上官琦的行蹤,心中忽然一喜,暗想道:“如若迷藥未解,決然不知逃避強敵。”心中在想,人卻對顧八奇一揖道:“多謝侯爺賞臉。”急急向那黑衣大漢追了過去。
倏忽之間,兩人已走出半里之遙,那黑衣大漢突然收住腳,說道:“你那同宗兄弟呢?”
杜天鶚道:“不知哪裡去了。”
黑衣大漢道:“他可會武功麼?”
杜天鶚道:“家傳拳腳,略通皮毛。”
黑衣大漢道:“少時遇到我們王府中人,千萬別提此事。”
杜天鶚故作驚愕之狀,奇道:“提起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我有位同宗兄弟,犯了戒法不成?”
黑衣大漢嘆道:“黑衣衛隊,一向只知王爺之命,執法如山,六親不認。你擅動兄弟之情,已然和咱們黑衣衛隊俗守的規戒相背。如若傳揚開去,事為領隊所聞,必將身罹慘刑。”
杜天鶚抱拳一揖,道:“多承童兄指點,在下感激不盡。適才激於義忿,對童兄大為不敬,開罪之處,尚望大度包容!”
那黑衣大漢道:“我如和你計較,也不會告訴你這樣多事情了……”
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微一停頓之後,急道:“你那兄弟哪裡去了?”
杜天鶚道:“想是見在下和童兄動手,心中害怕,藉機逃走。”
黑衣大漢道:“你該告訴他早些離開這一塊是非之地才對……”
仰臉望天,長長吁一口氣,道:“這方圓二十里內,即將展開一場空前的殘殺。北成侯顧八奇既已趕到,想那東、南、西三大侯爵,都已率手下高手趕來了。”
杜天鶚輕輕嘆息一聲,道:“在下雖已加入王府中黑衣衛隊,但始終撥歸在大郡主手下聽差,王府中事,所知有限,還望童兄不吝賜教。”
那姓童的黑衣大漢微笑說道:“這就難怪了,你加入黑衣衛隊不久,又撥在大郡主座前聽差,對王府中事,自是知亦有限。”
說話之間,突聽一陣強厲的哨聲,傳了過來。
哨聲急長忽短,似是有著一定的節拍。
只聽那姓童的黑衣大漢低聲說道:“你可見過咱們黑衣衛隊中的正副首領麼?”
杜天鶚道:“容或見過,只是已記不清楚了。”
黑衣大漢道:“他們已經來了……”探手入懷,摸出一個鐵哨,吹起了尖銳的響聲,和那哨音,遙相呼應。
片刻工夫,突然蹄聲得得,三匹健馬,直馳過來。
當先一人,白馬黑衣,但卻披了一個紅色披風。他身後兩人,一身黑衣勁裝,一望即知是黑衣衛隊中人。
只聽那白馬披風大漢,低沉地問道:“什麼人?”
黑衣大漢立時一抱拳,道:“府外侍衛童磊。”
披風大漢目光一轉,道:“你是府外府內?”
杜天鶚道:“在下初入黑衣衛隊——”
披風大漢怒道:“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