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脫離李焉部隊,有些人就是佔山為王,希望學李焉一樣能夠壯大自己,有時候不能壯大反而變得弱小,這時候他們正在考慮是否接受秦國的條件,而紛紛走出山林回到平原上去做秦國的子民耕田為生。
李焉和秦國過去的打仗,可以歸結為糧食戰爭和鹽的戰爭,謝水西和張雄就是一個產鹽井的地方出來的人,鹽井過去為晉朝地主官員掌握,現在為秦國官員所掌握,他們都把鹽巴當作統治的禁區,一般老百姓不許擅自生產和出售,這樣就透過鹽巴來控制著四川人,四川人裡需要鹽巴的百姓,不得不雲集在秦國指定的地方成都,所以成都此時人數不少,而一些墾田區域,接近四川盆地周圍山區的地方,常常十室九空,而甚至一些郡守邑里,都是一樣沒有太多人居住。
鹽巴能夠自然而然地舉得統治地位,秦國將軍們大量透過蜀道將鹽巴運到北方。李焉他們得到訊息,偷襲過秦國運輸隊伍,所以造成秦國軍隊對李焉的敵視,覺得李焉是比晉朝軍隊還要可怕的對手,這樣子和解就難以搭成了,李焉也因此被秦國軍隊不斷擠壓,所以才會退守到夜郎郡和??郡這樣的窮山僻壤中來。
鹽是什麼,精白精白的東西。雪也是一樣,所以有人寫出大白話:“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出門一哦呵,天下一大統。”阿朵聽說過這個梨花體一樣的東西,她認為和平時期人的白痴程度比戰爭時期的白痴程度可怕,李焉毫無疑問是大眾主義者,會團結會完善自己,可是他的身份比普通成都平原上的農民還要低微一層,因為他是山地人,山地人是被人看不起的,山地人愚昧,只會盲目地前進,沒有方向感。
可是李焉敢於從秦國人手裡搶奪鹽巴,並且還十分低調,明明他手裡有鹽巴,他甚至將鹽巴當成金銀來儲備,可是遇見毛球將軍,他就立即和謝水西一樣,做出沒有鹽巴的舉動來,士兵們早就知道李焉的策略,在毛球身上使用起來得心應手,而周大人比較狡猾,經常找他要不到鹽巴,只能要到一些糧食,李焉到了夜郎郡,拿出鹽巴和部族公平交換糧食,其實一時間的糧食都不缺乏,目前真正缺乏的是耕地,沒有耕地就不能建立一個根據地。
這一點和近代工農紅軍的歷程不一樣,外部的強敵不是美國日本還有歐洲列強,他們外部的敵人是秦晉兩國,還有從秦晉兩國那裡聽到的一些北方部族,北方部族與秦國打仗,迫使秦國打入成都來進攻晉國,現在秦國打敗了北方部族,現在要權力攻打晉國了,李焉對於他們的生存還是比較充滿信心的,只要能夠團結山地人,團結所有西南地區的山裡人,那他們就等於有了一塊根據地,而且是紅色政權。
秦國晉國對於鹽井的爭奪,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東晉時候,生產力不發達,鹽井的開採使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這樣原始的方法卻來自人們最大的需要,因為漢人吃事物,正在習慣了用鹽,其實鹽並非唯一的調料品,世界上那麼多國家,為什麼中國人特別在乎食鹽?難道是中國人不開化麼,而且現在中國人仍然在食鹽啊,這一點好像沒有隨著皇帝的消亡而消亡,也沒有隨著封建社會的終結而終結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秦晉兩國這樣在乎鹽井,這樣就得從鹽井的來歷加以說明。
鹽井的發現具有偶然性,不能想象一個能夠準備發現鹽井的古代人,發現鹽井是根據一些積累的判斷地表特徵的知識發現的,而古代的知識集中到封建主大封建主君主的手裡,他們不在乎更多積累知識了,也更加不在乎知識的普及,只是把知識當作統治的無形工具,當作愚弄百姓的手段,當作滿足自己奢侈而沒有前途的需要,這就是統治階級的虛偽性質,統治階級覺得下的雪就是食鹽,那百姓就得吃下食鹽,因為在他們眼裡食鹽和雪一樣都應該是雪白的,這樣才是統治。古代的鹽巴,從鹽井裡採出來到要製成雪白的食鹽,需要經過多少汗水和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