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疼。
她低頭檢視了一番自己的裝束:碧色的裙子,束著深藍的腰帶,與青衫倒也相得益彰。
好吧,成敗在此一舉了。
她嚥了咽口水,正要邁步出去,身後卻突然走出一個人來,突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朱可可被唬了一跳,扭頭一看,卻是上官雲遊。
大出意外。
“怎麼上官公子……”朱可可勉強地笑笑,只是心底是在不爽,這笑容是在假得很。
上官雲遊看著好笑,索性挑明道,“這裡不是王府,王妃大可不必這麼委曲求全,雲遊必為王妃保守秘密。”
朱可可本也懶得裝,聞言,瞪了他一眼,不客氣道,“誰說我要裝了,要裝也不會在你面前裝。”說穿後,她其實也大為輕鬆,乾脆本性畢露,痞痞地看著上官雲遊道,“上官公子來這麼僻靜的地方,想必是約了佳人吧。那本宮也不打攪你了,咱們就當沒見過面,各走各道。”
“確實約了佳人。”上官雲遊微笑地看著她的表情,道,“不過,只怕雲遊與王妃是順路的。”
朱可可剛一怔,上官雲遊已經越過她,大聲朝樓上的劉溫喊了一聲,“劉兄來的這般早!”
劉溫也側過頭,看見他們,他禮貌地點了點頭。
顯然,上官雲遊是衝著劉溫來的。
不!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朱可可大為惱火,決定用目光殺死他——如果目光能殺人得話……
“你故意的!”在兩人一同走向臨江亭閣的路上,朱可可沉著臉,下定斷言,“我和上官公子無冤無仇,你幹嘛總要針對我!”
昨晚在宴會上,也是同她針鋒相對,她何時招惹了這個衰人!
“這怎麼是針對王妃呢?”上官雲遊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白皙俊秀的臉上掛著輪似笑未笑的戲謔,“雲遊,可純粹是為了王妃的聲譽著想啊。”
宮妃私會男子,還在這偏僻之地,孤男寡女,若是被有心人抓到了把柄,便是殺頭的罪。
正文 (四十九)遇刺(1)
(四十九)遇刺(1)
對於上官雲遊的話,朱可可卻也反駁不了:她有她心虛的理由的,自己擺明了就是衝著劉溫的美色去的,稱不上光明正大。//
她剜了上官雲遊一眼,也不多說什麼,氣鼓鼓地走在了前面。
上官雲遊則施施然地跟在後面,唇角的笑意越發濃了。
到了臨江亭閣樓下,朱可可抬頭,正準備向迎到樓梯口的劉溫大聲招呼,定睛一看,卻驚了一跳。
那張俯視下來的臉,美輪美奐,眼角帶春,卻沒有小哇的一丁點儒雅隱忍。
竟然是司馬恪。
竟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司馬恪!
朱可可傻了眼,口張成‘’型,也忘記了行禮。
司馬恪笑秘密地笑著她,柔柔地說,“愛妃見到本王,想必是高興得忘記說話了。”
他剛說完,劉溫已經從他背後閃了出來,溫雅地笑,“王妃和上官弟到了,劉溫已等候許久。”
朱可可嘿嘿地回了一笑,如鯁在喉。
一隻燈泡還不夠瓦數,竟然點了兩隻燈泡!
蒼天啊,昨天罵月亮姑娘的又不是我,你何必要懲罰我啊——朱可可無語望青天,雙淚流。
司馬恪又在此刻好死歹活地又問了一句,“不知愛妃是何時與劉大人約好的?又是所為何事?本王竟不知道。若非恰巧想念這臨江亭閣的秋水鱸魚,本王還被矇在鼓裡呢。”
他臉上的笑容雖是不減,可這番話,已經隱有質問之感了。
朱可可語塞,正準備用討教詩詞的理由搪塞過去,身後的上官雲遊突然輕笑著上前,站在朱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