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淡聲道,“是雲遊想向劉兄請教一二,因昨晚王妃的表現亦算出眾,所以,雲遊就斗膽邀請了王妃一同前來,王妃為人敦厚,不忍拒絕臣的好意,因而……還望王爺原諒臣的唐突。”
朱可可難以置信地看著上官雲遊:他在幫她?
他竟然會幫她!
不過,說她為人敦厚,只怕比母豬上樹更讓人難以取信吧。
可是司馬恪信了,他的眸光從上官雲遊身上淡淡掃過,異芒微閃,又很快沉進他笑吟吟的豔光裡,“愛妃,是這樣嗎?”
“厄,嗯,好像是。”朱可可抬頭望天,口中含糊地嘟噥著。
上官雲遊見狀,唇角又是一勾。
司馬恪也是笑,笑意卻不曾抵達眼裡:上官雲遊也會包庇她?為什麼?難道,他們本是一夥的?
他垂下眼睫,掩飾著目光裡因為思索而帶來的犀利。
上官丞相本是八哥的人,只因為隱藏得深,當年逍帝繼位時才沒有被血洗,如果上官雲遊與朱可可是一夥,那朱可可便是八哥的人?
可是八哥為什麼會忌憚他?八哥被軟,這命令又是如何放出來的?他自認這幾年韜光養晦,沒有一點把柄露出來,也或者,是皇兄授意的?八哥已經投誠了皇兄?
正文 (五十)遇刺(2)
(五十)遇刺(2)
思慮萬千,電火般在司馬恪腦中簌簌閃過,朱可可已經縮著身子,越過他,笑吟吟地朝劉溫和走去。
剛才上官雲遊所言不符,劉溫只是眉頭皺了皺,卻並沒有揭穿她,就衝著這一點,朱可可對他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一分。
他不是愛搬弄是非的人啊,清淡無爭,雅緻無求,方為君子之上品。
“劉大人,昨夜一別,如隔三秋。”她經過他身邊時,在他耳畔幽幽嘆道。聲音很低很低,如春風過耳,劉溫卻不啻於聽到了一個炸雷。
他詫異地看了朱可可一眼,然後斂眉拱手,一味地忍讓與迴避。
上官雲遊也拉著司馬恪緊跟了過來。
懸空在月湖湖面上的閣樓上已經佈置好一張乾淨的八仙桌,他們剛好各據一方。劉溫出於敬而遠之的目的,坐到了朱可可的對面,司馬恪居於上座,上官雲遊則在下座。
彼時秋光無限,湖面上霞光萬丈,波光漣漣,像一匹上好的鑲金綢緞。
朱可可雖然懊惱自己與劉溫的獨處時光被打攪,可舉目望去,遠處是心曠神怡的湖光山色、美景怡人,近處是三個各具風格的絕美少年:司馬恪的俊美,上官雲遊的邪痞,劉溫的雅緻。都是一般的秀色可餐,賞心悅目。
——賞心悅目誰家院啊誰家院,自然是朱家院!
“大家既為談論詩詞而來,為何如此沉默?”司馬恪作為身份最高的與會者,率先打破沉默。
朱可可聞言一哂。
她記得的詩詞實在不多,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王妃昨夜吟誦的那首詩,讓劉某至今不忘,不知王妃可否吝於再賜一首?”劉溫也許是在座四位中心思最單純的,也是唯一真正為詩詞而來的人。
這個提議一出,司馬恪與上官雲遊自然不反對,他們本來就是等著看戲的閒人。
“王妃想必不會吝嗇的吧?”上官雲遊還好歹不歹地眨眨眼,促狹地催促著。
朱可可情知推不過,她咳嗽了一聲,望著湖面發了半天呆,終於想起兩句詩來。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可天殺的,她只記得這兩句了!
不過,只是這兩句,已經足夠讓在座的其它三位聳眉動容了。
大氣,應景!有寫實,有意境!
司馬恪與上官雲遊是滿心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