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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申元低著頭不語,一動不動,似乎嚇得呆了。

通虛上上下下打量著申元,微感詫異,走到他面前,道:“申元,你這小傢伙平素機靈得緊,這才幾日不見,你怎麼變得古古怪怪的?”

申元伸手搔頭,囁嚅道:“沒,沒有。我,病了一場,發燒好幾日,有些糊塗了!”

通虛搖了搖頭,嘆道:“你這小傢伙,連說話口氣也變了,掌門分派你和寂元在此看管要犯,你二人好酒貪杯的毛病不會又犯了吧?寂元呢,怎麼還不見人?”原來他已聞到申元道袍上的酒臭氣味。

通虛、寧虛等泰山派中人均知此處三面皆為懸崖,牢中囚徒莫說逃不出來,即令僥倖出得此門,也只有逃往前面的玉皇觀,終必被發現捉回。因此讓申元、寂元二人在此看守,也是聊勝於無。那寂元料來由於無聊之極,多半是溜到前邊殿中找相熟的師兄弟去玩了,留下申元一人在此。

通虛和寧虛等均自心照不宣,生怕連棟知情後斥責,大家都自討沒趣,又恐他稟報了沐長風,更不免多惹麻煩。不如等連棟去後,再行處理。

申元尚未回答,連棟早已心感不耐,沉著臉道:“你們泰山派枉為中原大派,如此門規稀鬆,一塌糊塗!罷了,別羅嗦啦,快進去吧!”

眾人進了大屋內,卻是幾間堆放乾柴、桌凳、刀斧等家生雜物的倉庫。秦川正暗暗納悶,連棟已快步到得第三間房內,道:“先瞧瞧玉師妹!”

那間房內空蕩蕩的,當中擺著一個大石磨。連棟顯然以前曾經來過,上前一步,雙手用力在石磨上一掀,便聽到地面上軋軋之聲大響,一塊石板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圓洞來,卻是一條地道入口。

通虛帶著申元從隔壁房內取過幾個松脂火把,各人晃火折點亮了,魚貫而入,進得洞後,石門緩緩合上。

洞門下面的地道其實是一條石梯,斜而向下,曲曲折折的行了十餘級,轉了兩轉,又行了十餘級,眼前是一條又寬又高的甬道。兩邊石壁上燃著油燈。走完甬道,又是一道石門,過了石門,再轉了兩個彎,前面豁然開朗,竟是一間間大大小小的石屋,每間屋的鐵門都上了鐵鎖。

秦川見鐵門或大或小,形狀不一,心想:“這些石屋多半是天然的,非人力所能為。真想不到泰山之巔,竟有這麼一個神秘所在!難道每間屋裡都囚得有人!”(未完待續。。)

四九、禍起蕭牆(二)

四九、禍起蕭牆(二)

連棟快步搶到一間石屋前,掀開鐵門上的方孔,將火把伸將進去,叫道:“玉師妹,你還好吧,我來看你啦!”

他喊了幾聲,石屋內卻無人應聲。

連棟長長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你又何苦如此?我說過,只要你肯嫁給我,便是為你赴湯蹈火,粉身碎骨,我連棟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無論他如何勸慰懇求,石屋內始終寂靜無聲。

連棟只道易婉玉仍在生氣,故意不理睬自己,頗感沒趣,心念連轉,不由得妒火如焚,霍地回頭瞪著秦川,恨恨的道:“我和玉師妹青梅竹馬,一向交好,若非你這小子突然冒出來,騙得我師父臨終傳位,做了本幫幫主,玉師妹怎會鐵了心跟你!”

火把光照之下,秦川見他一張俊臉已扭曲變形,顯得猙獰可怖。他心下更奇:“難道里面關的真是玉妹?連棟不是喜歡桑舵主麼,怎麼又對玉妹說出這些話來?”他心中滿腹疑團,卻一時難以弄個清楚。

連棟又向孔內張了幾眼,嘆道:“玉師妹,到此刻你仍是不肯原諒我。我說過,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便立時放你出來!唉,那天在邊院鎮外我已向你表明心跡,想不到你竟如此絕情!”

他見屋內仍是毫無動靜,回過頭來,又見眾人都目不轉睛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