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姑娘,公子還要承受多久。”阿木轉過身,看著身上插滿銀針的歐陽孤,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承受這一切。
“二個時辰。”
“什麼?”二個時辰後三皇子還有命嗎?“寧姑娘,有沒有辦法幫公子減輕一點痛苦,只要能讓公子好過點,阿木上刀山,下火海,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
“莫桑,是不是你妹妹?”寧千夏故意笑著問。
“在下愚昧,不知道寧姑娘想說什麼?”阿木低下頭。
“這樣的話我聽過,莫桑求我救一個人的時候就用過了,什麼上刀山,下火海,你以為你是誰啊?擁有不死之身嗎?兄弟,別輕易許承諾,許下的承諾欠下的債,一輩子也還不清。”寧千夏拍了拍阿木的肩,這夥家有問題,這樣的話都能裝聽不懂,裝傻不是這個裝法,只會弄巧成拙。“實在是忍不住,就出去欣賞風景,減輕他痛苦的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你肯定不會去做。”
“請寧姑娘賜教。”阿木抱拳,恭敬的單膝落地,只差沒有彎腰磕頭了。
“再告訴你一遍,有時候痛是好事,痛就證明他有感覺,痛就證明還有希望,連痛都感覺不到,那就該絕望了。”寧千夏看一眼單膝跪在自己眼前的阿木,歐陽孤能有這樣的人跟在他身邊,不容易啊!邁步向破廟外走去。“死人是永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是讓他脫胎換骨,還是幫他脫離苦海,好好惦量惦量,二個時辰後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還能看見活著的他。”
清風拂過小草,發出沙沙的響聲,寧千夏坐在一棵大樹下,望著在枝頭歡快地鳴唱的小鳥,從腰間掏出手槍,赫連勝死了,小提琴的線索斷了,想要弄清楚始末看來只能去西域國了。
這次寧千夏沒想師哥,想到的是她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工作親生父母和養父養母,偶爾腦海中也會閃過她老公的面孔。
二個時辰後,寧千夏回到破廟裡。
“好了,可以把他扶起來坐著。”寧千夏拔完最後一根銀針,邊站起身邊對阿木道。
阿木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抱起奄奄一息的歐陽孤放在輪椅上。“寧姑娘,你確定公子他沒事?”
要不是自己親身體會,他還真不敢相信咬他的人正是三皇子,那力道,那牙勁,三皇子真狠,差點把他的肉咬走了。
“沒事,只要我這一針下去,保證他可以馬上活蹦亂跳。”寧千夏看一眼阿木淡藍色衣袖上隱隱約約滲透出的血,再看一眼被歐陽孤咬成兩截的木棍。“你家公子的牙真好。”
“還要扎。”阿木鐵青著臉,幾乎是吼叫出來的。“這要是再紮下去,三皇子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未來的事誰知道,我又不是先知。”寧千夏沒好氣的白了阿木一眼,這傢伙敢對她的醫術質疑,本來還打算給他一點藥擦擦傷口,消消毒,現在免了。
“公子已經禁不住你的銀針折騰,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阿木的聲音並不高亢,卻隱隱透著一股子殺氣,擋在歐陽孤身前,一副只要你敢再前進一步就對你不客氣的樣子。
“兄弟,你最好選擇袖手旁觀,我寧千夏不出手救人則已,只要一出手絕不半途而廢。”寧千夏抬起頭看著阿木,漾出一抹無害的微笑。“識相的最好閃開,否則你會付出代價的。”
“阿木,讓開。”歐陽孤臉色蒼白,虛弱的聲響起,不細聽根本聽不見。
“公子。”阿木的眉頭緊緊糾結起。
“讓開。”聲音沙啞虛弱,隱隱透著一股子威嚴。
“來來來,我們繼續。”寧千夏見閃到一旁,怒瞪著自己的阿木,朝他露出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像只黃鼠狼。“唉!人生不如意十之*,我這一針下去,你要是就此撒手人還,做鬼可別來找我。”
氣得阿木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