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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和隨便爬上男人床相比,這四個字不是很乾淨嗎?”嘴角挑起冰涼弧度,白綺歌頭也不回一步步堅定往營地走去。易宸璟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她很瞭解,但這不代表她可以全部接受,他那樣毫不留情罵她、傷她,用最骯髒的字眼踐踏她的自尊,這些不是一個擁抱幾句軟話就能夠彌補的。

看看不遠處睡姿各異、喊聲震天計程車兵們,易宸璟實在放不下心讓她睡在這種地方,且不說士兵之中有多少人心猿意馬懷揣異望,單是將士們好奇目光就已經讓他無法忍受。白天蕭百善提起時他不願表現出自己的不滿,而入夜後,那種無法言喻的憋悶愈發強烈,強烈到使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深更半夜一個人跑到大軍末尾來找她。

她不在身邊,終歸放不下心。

與倔強身影並肩而行,易宸璟負著手極力拉近二人距離,然而他每近一步白綺歌就退一步,總要保持一尺遠的距離。

“要我怎麼補償你才肯回來?”別無他法,萬般無奈下易宸璟只能選擇直接發問,“只要我能做到的,任由你提。”

“要你離我遠些。”白綺歌仍是拒他於千里之外。

以前總聽眾皇子們抱怨女人如何難哄,一直沒有親近女人的易宸璟還以為那是近乎炫耀似的誇張說辭,可是自從身邊多了白綺歌之後,易宸璟終於明白世界上最難的事不是帶兵打仗,而是讓氣憤中的女人恢復常態。

還好,他留了一手絕招,蕭百善趁沒人時偷偷告訴他的。

深吸口氣,看準白綺歌腳步邁動規律,易宸璟忽地伸手拉住纖細手腕猛地向後一拽,寬闊胸膛迎著單薄身軀貼了上去。

同時貼上去的,還有兩片滾燙唇瓣。

“再硬的女人也抗不住柔情蜜意,越是生氣就代表她越希望男人能表現直白些,女人跟男人一樣,不就是要個面子嗎?大將軍也不必費盡心思求什麼原諒,胡亂拉過來親兩下,不管是嫉妒還是哀怨還是什麼,保管皇子妃‘藥到病除’!”

看上去比誰都嚴肅正經的蕭百善竟然會說出如此驚世駭俗言論,當真意外至極。想到當時蕭百善活靈活現的表情,易宸璟忍不住輕笑,剛剛糾纏片刻的唇舌被迫分開,只留下白綺歌被吞進肚裡的一聲悶哼。

易宸璟想得很簡單,他已經想通了不生氣了,那麼白綺歌也應該和他一樣,一點小事不至於鬧上許久。

糟糕的是,白綺歌偏偏與他預想的不同,當他的怒火都隨著時間七零八落消失無蹤時,她的心卻是越來越涼,越來越難以重新溫暖。他忘了,她是白綺歌,是平生所見女子中最特別、亦是自尊心最強的一個。

陡然斷掉的呼吸再次順暢,白綺歌眼中有驚有怒,更多的是寒涼。

風一陣雨一陣,高興了溫柔百轉,不高興了橫眉冷目,難道她是供他洩慾的玩具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是活生生的人,是有感情有自尊、與他完全一樣的人,不是隨他喜怒就可以在幸福與不幸中頻繁轉換的工具!

怒意在沉默中爆發,猛地推開溫暖胸膛,白綺歌用盡力氣掙扎著想要擺脫雙臂束縛,易宸璟則把這種反抗誤以為是慪氣的欲拒還休,當白綺歌咬緊嘴唇就快滴出血時,他再一次把瘦削身軀牢牢擁在懷中,低頭狠狠吻了下去。

從小到大看過太多太多水性楊花的女人,尤其在冷寂宮中,多少嬪妃宮女奈不住寂寞與侍衛、太醫私通有染,所以易宸璟才會比常人更加敏感多疑,特別當對方是白綺歌時,曾經互相憎恨、互相猜疑的過去,她的接受與拒絕,以及在寧惜醉面前她的坦誠自然、溫柔笑容,所有一切都讓他控制不住心魔,越是想要留住她就越是造成更多傷害。

他只是不想放手而已,不想失去她,不想再品嚐那種肝腸寸斷的煎熬之苦。

柔軟而微涼的唇瓣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