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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3歲,作家,策劃人,湖北咸寧人,現居廣州。出版有詩集《那時美麗女子》等作品。操作過的暢銷書有《明朝那些事兒》、《盜墓筆記》、《後宮》、《交易》、《戒嗔的白粥館》、《七年之癢》、《百年往事》、《政協委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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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 溫暖人生的一道背影

魏 子

玫瑰花以猩紅的顏色燃燒折人心情的愛情。她一生卻遠離著玫瑰,只知道玫瑰花的名字以及代表的含義。時間在歲月的湮沒裡忘記回家的路。路在她心中是多個岔路口的匯聚,很鮮明的,一如一彎皎月抓住黑夜的心情。

有時候,她想:選擇的背後只有命薄的眩暈幸福。等太陽或者月亮褪盡迷人的光暈,篩糠裡只有大顆粒的平靜不肯漏在風化了的日子。只是在驀然間倚在山風口時,情感才開始伸伸懶腰,溫暖才從記憶的身後吝嗇的擠出一屢溫柔。稍後就再沉沉的入夢,一直蛻變成絮叨的往事,在她漸漸乾癟的嘴裡。

一本書刺破了她的心情,一則徵婚啟事改變了她的命運。她選擇走進他生命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今生將和眼前沒有光明的男人一起經營一個家。年輕的心有些激情的躁動。她掙脫父親的攔阻,沒留戀母親的眼淚,孑身走進了大山深處的小村莊,開始成為村人嘴裡佳話的生活。

春天來了,她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殘存學生氣的腳板踩痛趴在山腰的梯田。夏天走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來到人間。當秋天以收穫的姿態擁抱土地,她爆了幾層皮的肩膀開始擔起收割莊稼的擔子。雪花飄落,幾塊蜂窩煤撕裂寒氣的房間裡,面板黝黑的她哄著孩子,看著男人吃飯。家,確切的說是孃家,只在幾個月的一封信裡親近她,一個遠在他鄉默默行走的女人。

孩子會走路了,孩子會說話了,生活走向平靜,她融入了這片土地,被別人叫著“某某家的”稱呼。她開始忽略自己的名字,和村裡的女人一樣做著男人的另一種身份。年輕時的選擇是她現在生活的所有詮釋,沒有更多的語言。一個滿有抱負的女高中生和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的殘廢軍人,在沒有愛情只有親情的小山村經營著一分平靜的溫暖。

這個女人是偉大的。多年前,我走近她,用提問的話語翻開她沉澱的生活。她說:“她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男人的快樂之上”。她說他太不容易了,為國家作出了貢獻,照顧他是她一份親情的責任。有時候,她一個人去十幾裡以外的鎮上趕集,看到別人夫唱婦隨,她心裡有一道羨慕的風景和枯萎的遺憾。

時間落了,她的女兒和兒子走進她教書的課堂。希望握在她尺長的教鞭裡生長。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副擔子:教書育人。她說她看著那一雙一雙純真等待開啟智慧的眼睛,不敢懈怠。教書,養夫教子,她的生活在忙碌裡讓她快樂。一年兩年三年……人們逐漸忘記這個女人最初是怎麼來到這個小山村的。善意的忘卻,這裡的山民以鄰居的心態對她敬仰。

平靜。熟悉。沉默。這個小山村,在孩子們揹著書包離開家門的時候,感激的記憶才會烘烤一下她曾經的故事。她從男人的嘴裡將一生得不到“我愛你”真情告白,也將與夫妻夜晚散步城市街頭的溫馨絕緣。只在夜晚時候,男人舒心微笑,孩子圍繞在飯桌邊,她有這顆品味每一分鐘的滿足。這一些是站在她的肩膀上開始有鮮潤的呼吸的。

生活在時間的滑落裡縱深滑行。一撥一撥的孩子在她教鞭的牽引下走向山外的世界。孩子們開始忘記或者平淡的想起和她在一起的四十五分鐘。她已經習慣這種歸於平靜的生活,入鄉隨俗。

多年前我的突然造訪,讓她很感羞赧。她說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年了,還提它做什麼。她的話讓我震撼。或許平凡的生活中,她僅僅擁有三朵嬌豔的玫瑰,一直怒放在心裡。

這個女人讓我明白